本来这次行刺只能算得上有惊无险,他也不准备告诉项樱,看起来府上的这些丫头已经被项樱收买了不少,不到半个时辰这位项大公主就已经知晓了他遇刺的事情。
“没什么事,被人惦记上了而已。”
赵显半躺在软榻上,语气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却蕴藏着深深的怒意。
他现在已经不是成康十五年那个任人宰割的落魄世子了,而是大启的亲王还是一肩双亲王
光天化日之下,这帮子匪徒,就敢这样生硬的冲到肃王府门口,对自己下手
项樱走到赵显身边,看了看他右臂上那条虽然不深,但是足足半尺长的伤口,眼中露出深深的寒意。
“又是那个南明教搞的”
前几日,南明教在肃王府门口杀了秀儿,作为肃王妃的项樱已经有些恼火了,现在这帮子邪教众,竟然对自己的丈夫下手了
还险些得逞了
“别担心。
赵显深呼吸了几口气,有些发晕的脑袋稍稍清醒了一些。
“一点点外伤而已,只是那贼人兵器上淬了毒,虽然已经被解了,但是还是要歇息两三日时间,才能痊愈。”
这种能淬在兵器上的“毒”,被制作者丁灵丹称之为“浮酥”,是用蛇毒配合一些药物熬煮出来的,中者先是会头晕脑胀,犯恶心,大约两三个时辰以后就动弹不得,如果没有及时救治,至多半天工夫就可以要人性命。
据这位丁神医说,这种毒物的药性已经可以称得上极为剧烈了,在可以淬在兵器上的毒药里头,足能排得上前三,如果不是她这个“制毒人”刚好在肃王府当家庭医生,恐怕那个苏克连同赵显,都会极度危险。
即便毒解了,赵显至少也要休息三两天,才能完全发散药性。
项樱环顾了一下这间偏厅,只见地上还有不少带着血迹的白布,布上的鲜血赫然是黑色的。
她紧咬牙关,被气的浑身发抖。
“本宫要杀了他们”
她这句话说的杀气腾腾,语气中带着浓重的杀意,让身为受害者的赵显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们躲在暗处,你拿什么杀”
赵显嘴角噙着微笑。
南明教之所以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对赵显动手,是因为他们自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以为只要他们不出手,别人就找不到他们。
十一年前赵长恭之所以能够重创南明教,是因为那会儿南明教到达巅峰,各地的坛口甚至都不再隐藏,而是公然在百姓之中传道,所以才给赵长恭的三千肃王卫一网打尽。
在那之后,这些邪教吸取了十一年前的教训,每一个坛口都设置的极为隐蔽,藏在各大城池各个行业里头,藏的很深很深
揽月楼是他们藏的最浅的一个分舵,他们藏的最深的是通州白家,当今世上没有人能想到,作为江南第一绸商的白家,其实是南明教的总舵。
即便是白家的幕后大腿杨相也想不到。
但是现在,这种优势荡然无存了,赵显一年前埋下的暗线,那一家家卖着茶叶蛋的铺子,让这些原本藏在地底的老鼠,露出了一根尾巴
而赵显现在要做的,就是拎着这根尾巴,把这一只只老鼠,拎出地面。
项樱深深的看了赵显几眼,咬牙道:“你别当我是傻子,你这段时间,每天躲在书房里,整理各地青衣卫送来的消息,我可是都瞧见了”
赵显这段时间一直忙忙碌碌的整理情报,经常夜半时分才回房里休息,他要对南明教动手的事情,也没有瞒着这个枕边人。
说到这里,这位长公主杀气腾腾:“你把宗卫跟禁军的指挥权给我,你不能动了,我替你去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