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场变故之后,在陈王府藩国之内向来百无禁忌的项少阳,第一次知晓了“害怕”这种感觉,此时此刻,他不仅没有对赵显心生仇恨,反而对赵显产生了浓浓的畏惧之心。
这个南人太狠了
一言不合就要把本君挫骨扬灰啊
眼见终于到了陈王府,项少阳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驱马走到赵显的马车边,颤声说道:“到到了,下车吧”
他一句话刚刚说完,只见赵显从马车的车窗里探出了脑袋,对着项少阳咧嘴一笑:“项公子,你父王没有教过你,怎么称呼尊长吗”
“你想干什么”
项少阳被赵显突然伸出来的脑袋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这才勉强镇定下来,对着赵显咬了咬牙:“赵宗显,你不要过分,你白日里意图谋害本君,本君还没有与你计较”
“是吗”
赵显微微一笑,跳下了马车,项少阳定睛一看,只见赵显哦右手在把玩着一个青色的小陶罐,赵显手指翻动,成人拳头大小的小陶罐在他手中来回滚动,看起来极为骇人。
“你你别过来”
项少阳这次真的是被吓惨了,发出了一声破音的尖叫,一蹦三尺高,朝着陈王府府内逃去。
赵显脸上的笑容转为不屑,他左手继续把玩着雷震子,伸出右手,很是绅士的把项樱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项樱对着赵显猛翻白眼:“咱们都到他家门口了,你吓唬他做什么”
“正是因为到了他家陈王府,为夫才要吓一吓他。”
赵显一手掂着那个并不曾填装火药的青色陶罐,一手拉着气度雍容的项樱,如同莅临检查的领导一般,朝着陈王府的正厅走去。
一路上,两个人还碰到了老熟人络腮胡子屈平,屈平见到项樱,不由满脸羞愧,跪在地上低声道:“卑职先前无状,冒犯了公主殿下还有驸马爷,还请二位恕罪。”
赵显摆了摆手:“各为其主而已,你不必自责。”
反倒项樱有些不依不饶:“屈平,你先前可是本宫府上的家将,怎么,被派发到陈王府来了”
屈平脸色通红,跪在项樱面前,久久不肯起身。
等到小夫妻两个漫不经心的走过屈平,项樱才轻哼了一生:“算了,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你也身不由己。”
五大三粗的屈平眼中似乎有泪痕划过,跪伏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
一行人继续朝着陈王府内院走去,之间这座陈王府,比起赵显的那座肃州的那座肃王府只大不小,只不过楚人没有雕栏画栋,反而给人一种雄浑大气的感觉。
别的不说,就仅这陈王府门口的两个大狮子,就比肃王府门前要粗犷的多,也雄野的多。
不仅如此,整座陈王府内外分明,还有各部职司统统分明,这分明就是一个小型的朝廷了。
几个人正驻足观赏的时候,以后雄浑的声音传了过来。
“呵呵为叔左顾右盼侄女儿可你终于来了。”
众人抬头一看,之间一个中年人,身着便衫,笑意盎然的朝着赵显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