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身子微微一颤,但是随即绷紧了身子,坚定摇头:“王爷吩咐了,他来之前,殿下的任何要求都不能答应。”
“那他什么时候来”
“卑职不知。”
时辰过的飞快,齐楚的两位殿下锒铛入狱整整半日之后,一身鎏金蟒袍的赵显这才施施然走进了宗卫府衙门,推开了诏狱的大门。
幽深的诏狱大门甫一推开,一股有些腐臭的味道从诏狱深处传了出来,赵显捂着鼻子皱了皱眉头,对着身后的赵慷问道:“你们这儿,不打扫卫生的”
赵慷的神经正处于绷紧状态,闻言身子颤声回话:“王爷,何为打扫卫生”
“跟你没法交流。”
“那两个家伙呢”
“在旁边一些,那儿稍微干净一些。”
“带路。”
赵慷领着赵显,一路走到了关押项岐姜璇的牢房,此时项岐已经嘶吼了半晌,瘫坐在木牢的一角,头发散乱的姜璇默坐在牢房的墙边,表情恬淡。
项岐一见到赵显,立刻激动了起来,起身拍打着牢房门口,嘶声道:“妹婿妹婿,你把为兄送回郢都,为兄保证尽退函谷关之兵”
他声音沙哑,但是语气极为真挚,甚至眼角隐带泪痕,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绝对不会怀疑这位大皇子的任何一个字。
赵显隔着牢门拍了拍他的手,轻声问道:“大殿下,郢都你说了算吗”
项岐毫不犹豫的拍了拍胸脯,声音嘶哑:“为兄是西楚皇储,在朝在野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只要为兄能回到郢都,一定能说服父皇退兵”
赵显淡然一笑:“这么说,郢都的事情,大殿下还是说了不算的。”
“大殿下或许还看不分明局势,你们楚人出尔反尔,首鼠两端,我大启的成康皇帝已经动了真怒,现在不是我赵显放不放你回去的问题,是你项岐,或者说郢都,该用什么来平息我大启皇帝的怒火”
“你父项云都做事太过下作,天子忿怒难当,就连本王也无法劝服皇兄,现在他甚至有了和你们楚人一见生死的念头,大殿下,现在不是你们西楚退兵不退兵的问题,而是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的问题了。”
“你们楚人把我们赵家当傻子糊弄,还愚蠢到跟齐人站在一边他项云都怎么不想想明白,咱们两家一旦真打起来,是谁站在背后渔翁得利”
项岐喃喃自语:“父皇不蠢,他他绝不会想真打,他只是想吓一吓你们”
“问题是我大启想和你们打一打了”
赵显这话一出,项岐原本带着希翼的脸色立刻灰败了下来,他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一边的姜璇忍不住睁开眼睛,出声道:“大殿下,你莫要听他唬你赵睿如果真有这么大的脾气,他们南启不知道亡国多少回了赵七他诈你的”
赵显回头对着姜璇莞尔一笑:“帝姬殿下,你自己身陷囹圄,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你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怎么脱身吧。”
“至于你说我皇兄没有脾气”
赵显走到姜璇的牢门旁边,低声说道:“你不妨去问一问从江宁回去的北齐将士,你问一问他们,雷震子这个东西,是何等的助涨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