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怒视狼群,狼群虎视眈眈,龇牙咧嘴的靠近生,生晃动匕首,那刀鸣之声让其退避三舍。
兴许是狼太久未进食,不仅肚子扁平甚至还有些瘦弱,叫声显得无力,寒风中还有些颤抖。
随着头狼的一声嚎叫,狼群一步步靠近生,咨牙俫嘴,似要将其吞噬。
面对几十头狼,生不仅没有表现出害怕,甚至还有些兴奋,在他眼中,眼前这不是狼,而是他们过冬的食物,食物自己送上门,没有什么比这更贴心的了,狼皮还能做成兽衣,光是想想一阵暖意就涌上心头。
十几年时间里,生只害怕过一次,自娘亲死后他不知何为害怕,不,或许应该换个说法,他不再害怕,害怕会让自己怯弱,会让对手气势更甚,只有自己能掌握害怕,害怕才会害怕自己。
狼群将生团团围住,但它们都没靠近,它们似乎在忌惮生手中的匕首,明晃晃的寒光充满着杀气。
“你们是要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狼群似乎听懂了生的话,有些竟开始后退,只是那拉丝口水生生的出卖了它们的想法。
“怎么?如果你们不敢来,那我便去了。”
突然间,头狼冲出狼群,一跃而起,扑向生,生亮出匕首同样与头狼对势,两方即将接触之时,陡然间,生身子一沉,他以膝滑步从狼腹下滑过,头狼落地,转身嗤鼻,踉跄之下,没走两步,顷刻间,从脖颈至尾巴被一劈为二,头狼倒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皑皑白雪。
匕首寒光更甚,狼群失去头狼顿时没了组织力,狼心涣散,有几只甚至放弃猎杀,直接离开。
生挥舞着匕首,狼群胆怯后退。
此时匕首再一次恢复如初,如此神奇的一幕生是百看不厌,它充满着魔力,一种未知的魔力。
这匕首是不沾血还是吞噬了血?不沾血是好匕首,噬血是邪物。
生不怕邪物,大不了一死,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呢。
不管是哪个都说明这个匕首价值不菲,或许能值个十银二十银的也说不上,虽说生舍不得,不过比起北宁城的过路费,这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与此同时,生彻底激怒了狼群中剩下的十多头狼,一看就知道它们是头狼最忠实的拥护者。
十多头狼同一时间靠近生,它们深知战术,知道车轮战很难伤他,它们将生团团围住,势要将其碎尸万段。
“来吧。”生招招手,几乎在同一时间,十几头狼同时扑向生,生动作迅速敏捷,能躲过去就躲,躲不过去就用就将它们一劈为二。
只几分钟时间地上便躺了三头狼,有的哼唧了几声便没了动静,有的连哼的机会都没有,戛然而止。
“阿弥陀佛,万物皆有灵,施主何不放下手中屠刀,放它们一条生路。”一小和尚身着光鲜袈裟,细皮嫩肉,不像是生活在战乱时期的和尚,倒像是寺庙里养尊处优的方丈,整日念念佛经即可。
“我放它们一条生路?现在是它们抓着我不放。”生说话时目不转睛的盯紧饿狼,生怕它们冷不丁来个偷袭。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快些离开吧。”小和尚话音刚落,那一匹匹狼像是听懂了他的话,齐刷刷的便离开了。
生诧异的盯着小和尚,只见他衣着单薄,除了外面的袈裟,内里只有一层薄纱白衣,手中握着串黑色佛珠,佛珠在手腕缠绕两圈,多余的部分则掌在手中。
“没想到这苦寒之地竟还有和尚,如要化缘分你一只便是,算是答谢你的救命之恩,若要求素斋,还请去别处。”生扛起剩下的两只往洞口走去,小和尚并未说话,只是安静的跟在生后面,生将狼放在洞口旁,“我说小和尚,我都分你……”
“阿弥陀佛,贫僧不求金银珠宝,不求锦衣绸缎,只需这黑玉之石。”
“黑玉之石?”
“未经风吹、雨打、日晒、雪寒,历经山川、河流、平丘、断谷,踏遍五湖、四海、天堂、地狱,此乃黑玉之石。”
生移开人工石,“大师寻错了人,我并没有黑玉之石。”
“贫僧说有施主便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