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巍巍天堑。
拂衣是剑宗常客,她被师父捡回去后,发现是天生剑体,可神造化宗没有系统剑修体系,已经故去师父他老人家还舍不得天赋如此高弟子,就撺掇着拂衣去剑宗蹭课。
剑宗与神造化宗关系一直不错,大部分弟子剑都出于神造化宗这里,小时候,上任掌门还会牵着拂衣手去剑宗串门,等拂衣能跑会跳拿着剑戳人屁股,上任掌门直接撒手不管,随便拂衣去霍霍。
可以说,剑宗对拂衣有半师之谊。
守门长老远远看见一道红色身影,带着锐利剑意,笑呵呵扶着胡子,待到人落下,熟稔说道:“我就猜到,同风突破,第一个来找一定是你。”
拂衣一甩头发,像模像样作揖:“多谢师伯惦念,我师侄突破,小师弟生辰,段同风不表示一下岂不是说不过去。”
“说得好听。”守门长老对两个小辈切磋心中有数,拂衣性子洒脱,两个人比试起来,反而是正经剑宗出身段同风输多赢少,拂衣又是个穷惯了,赢了就从段同风私库捞东西,一来二去,宗门人见到拂衣,就知道又来宰大户了,守门长老感叹着,“算起来,梦机突破金丹年纪比同风还要小两岁,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拂衣只嘿嘿笑,脸上全是一览无遗骄傲:“师伯谬赞。”
剑宗天堑不止是天堑,那是一块被剑意千锤百炼而成悬崖,上面剑气纵横,被生生削成了一柄巨剑模样。
拂衣每次经过,必会在此参悟一会儿,剑宗历史悠长,天堑第一剑就是开山祖师飞升时一剑斩开,剑意磅礴内敛,此后,剑宗无数大能以天堑试剑,才造就如此景象。
守门长老看拂衣迟迟没有入定,疑惑道:“今日不打算参悟吗”
拂衣仰望着巨剑,每一道剑气化作实体,她识海中不断演练,往日看一眼就觉得锐气逼人不敢直视太久剑道奥义,此时竟像敞开大门似,迫不及待往她脑海里钻。
剑道奥义。
道奥义。
拂衣想起小师弟入道时所写那一个“道”字,璀璨夺目,仿佛映着无数变化,将天地奥秘尽融于那一个字中,小师弟入道后,掌门师兄立刻闭关,拂衣不修阵、符两道,只觉得若有所悟却无从下手,直到此刻直视剑宗天堑。
那一道道剑意如同实质一般,令拂衣放突破不久境界竟然松动一下。
要知道,元婴是修士又一道天堑,跨过去就是人人见礼大能,上能开宗立派,下能成为客卿长老,此后,每突破一个小境界就是大造化。
拂衣轻轻呼出一口气,笑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试试段同风剑。”
守门长老为她打开剑宗大门,哈哈大笑道:“好”
剑修一直如此,与天战,与人战,战意不歇,剑意永存。
剑宗内,许多弟子或学着御剑飞行,或两两一组互相喂招,猛然见到拂衣,也都笑嘻嘻称一句“拂衣师姐”或“拂衣师叔”。
拂衣一一跟弟子们点头,一边走一边指点,受了指点弟子皆恍然大悟,并真心实意祝拂衣旗开得胜。
“砰”
“哎呦喂”
拂衣猝不及防跟一个人相撞,她已是元婴没有什么事,另一个人后退几步,还是没刹住车,猝不及防摔了个屁股墩。
那人穿着剑宗亲传弟子才能穿道袍,刚想开骂是哪个不长眼瞎撞,抬眸看见拂衣那身标志性红衣,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屁颠屁颠站起来:“原来是是拂衣师姐,又来薅我们大师兄小金库吗”
“贺长越啊,”拂衣也看清了人,点点头,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贺长越是剑宗一个长老从凡界发现,听说出身不错,天赋尚可,只是疏于修炼,是个活脱脱纨绔子弟,比沈梦机大了几岁,竟还停留在筑基,他本人倒是挺随性,闻言回答道:“我家老太太过六十整寿,我寻思着找点比较拿得出手贺礼,正巧碰见拂衣师姐,你们神造化宗有没有什么精巧一点,凡人也能显摆好东西钱不是问题”
拂衣就欣赏这种傻大款,她沉思一会,道:“我家不破小师弟最近捣鼓出一点东西,不知道你要不要。”
贺长越对神造化宗师门构成不太了解,但拂衣称一声小师弟那一定也是某个长老亲传弟子,手艺一定不错,他来了兴趣,搓手道:“先让我看看呗”
寻了一个无人地方,拂衣从储物袋中掏出灵米三号,这种用灵石培育出来米,被陆衍简单粗暴按照极品、上品、中品、下品命名为一二三四号,没用聚灵阵只用灵气育苗叫五号。
贺长越一看兜里竟然是熟悉白花花大米,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拂衣师姐,你小师弟是种田吗这玩意儿我家有是。”
拂衣小气吧啦捏了两粒给贺长越:“你先尝尝。”
“尝也是大米唔,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