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立刻探查起这两面紫色帷幕,这两面帷幕其实也是两件法宝,上品灵器级别。不知是仙帝托大,还是他不屑修炼,反正这两面紫色帷幕李宏发现自己完全能够修炼。
很快,两面帷幕就被整个从顶端卸了下来,悬浮在空中,李宏喷出真火,祭炼这两面紫色帷幕。
不知这东西是什么做的,先天火炎烧了许久,紫色帷幕才有缩小迹象,紧接着,上面的抵抗气息越来越淡,李宏划破胸口,将金黄色的心血滴了上去。足足六滴,李宏都感觉心都在痛,又等了一会儿,两面紫色帷幕终于有了反应。
李宏将其中一面布置在这二层入口,又赶紧奔了下去,将另一面紧贴水晶珠帘布置好。
接着,他开始查找法宝墙上的禁制最薄弱点。很快发现,这面墙的禁制有些古怪,全都是反向的。也就是说,这禁制不是怕有人来偷宝,反过来,禁制的全部力量都用来禁锢这些灵性至极的法宝。如果破了禁制,下一刻肯定满屋子都是法宝乱飞,要是再触动别的什么禁制,那时就麻烦大了。
李宏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先感应天烛,只是很快发现,这里又是隔绝神识的,心神联系不管用,天烛联系不上。
到了这时,李宏也顾不得了。
先祭出阴阳台,将八阵旗抛起摆出八阵图尽量罩住这面墙,堵住即将飞出的法宝的去向。下一刻,李宏果断祭出月缺灵宜神龙五行梭,三样法宝快速无比,同时击在禁制的连接点上,位置精准无比,一毫不差。
轰轰轰三声连在一起的巨响,整座凌霄宝殿都似晃了晃,喀拉拉,在李宏期盼的眼神中,这道透明禁制在三点上出现无数冰纹样裂缝,接着,无声无息破了。
下一刻,满眼金光彩光乱闪,风声大起,嗖嗖嗖声不绝于耳。
所有法宝都飞了出来。李宏身形一晃,九分身立刻变出,所有分身包括本体都是迅疾无比的开始收取法宝。
法宝有些灵性未失,速度飞快,只想逃离这里;这部分最麻烦,简直像空中捉鱼,滑溜无比,不断与八阵图碰撞,轰轰巨响,声势浩大。幸好大半是静静的逸了出来,碰到八阵图就静止的悬浮不动了。
与此同时,仙帝正坐在瀛洲水榭上首高高的白玉案后,对底下的天烛温言软语款款道:“十万年修炼不易啊,尤其你等龙族,化形天劫这关最不好过,你却渡过了,实属难得。对了,你二人怎么会同时飞升上来?莫非同时渡劫?这种情况孤闻所未闻,愿听其详。”
他自认为自己以仙帝之尊,不但赐宴,还折节下士的跟天烛交谈,天烛肯定感动到极点,要套话自是手到擒来。只可惜天烛早就看穿了他,哪里会跟他说真话,不过是拖延时间等李宏而已。
天烛抓着脑袋,装出一脉“诚恳天真”的神情,道:“仙帝垂询,天烛不胜荣幸,可是老子……可是在下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对了仙帝大人,徐十万说仙界有三位仙帝,每个仙帝统辖下面百万仙人,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仙帝脸色顿时有几分难看,天烛却自顾自继续说下去了:“徐十万说他们旭阳仙宫也有位仙帝,这仙界的规矩真奇怪,在下界,一直只听说只有一座仙宫一位仙帝的。不料这仙界居然有三座仙宫,以前据说还有四座。说起来,我们哥俩运气真不好,要是直接飞升到仙帝您老这里就好了,或者飞升到别的仙宫也行,怎么就这么倒霉飞升到那座已经荒废的仙宫里呢?害得我们足足啃了四年沙子,真是背!”
仙帝面色一凝,刚想问话,又见天烛继续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仙帝您说,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敢杀了那北方仙宫仙帝?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过话又说回来,同是仙宫一脉,难道当初仙帝您老没有援手么?啧啧,不然四方仙帝,如果聚齐,想必那威风场面一世都忘记不得!”
说到这里,天烛似乎嘴干了,仙帝本见是个话缝,刚想再次发问,就见天烛端起面前的金盏,那金盏里,已经倒满了乳白的琼浆玉液。仙帝立刻住口,只盼天烛赶紧喝了下去,莫多废话了。
天烛将金盏端到嘴边,刚要喝,突然又似想起来什么,在仙帝明显恼怒失望的眼神中,天烛把金盏原封不动的放下,就似迫不及待,又开始滔滔不绝:“仙帝大人,那些凡人哪里来的?在下界就没听说过仙界有凡人。仙界,怎么会有凡人呢?”仙帝刚想答,忽而就见天烛拍了拍自己脑袋,“恍然大悟”道:“我傻了!仙人跟仙人也是可以成婚的嘛,成婚后生下的小孩,也许有修仙的资质,但也可能没有。那些没有修仙资质的仙人后人也要繁衍生息嘛,到现在经过这么多年,就人口越来越多了。对,正是这个道理!只可惜啊,我看有几个凡人……”
天烛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每次都是自己提一个问题,不待仙帝回答又是赶紧回答,继续说下去。仙帝发现自己居然一个字都插不进!他紧皱眉头,看着天烛那一开一合的大嘴巴,心里已是气极,真恨不得一掌朝那里劈下去。耐心,已经到了最后的极限。
正口若悬河,突地天烛眉头不为人察觉的微微一皱,下一刻,他的声音更大了,打雷似的在瀛洲水榭殿堂里轰轰地响着,简直震耳欲聋。
听着这可怕的噪音,仙帝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拂袖而起,面色铁青地直接穿殿而出,准备回自己的寝殿。
刚飞至半空,就见远处一道金光迅疾奔来。仙帝面色一变,定住身形,看着来人。
李宏身化金光,眨眼停在仙帝面前,在云端里就跪倒,郑重下拜,“楚宏子拜见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