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如同涓涓的溪流一般,不断的顺着彭秋来那被砍断的伤口之中流淌而出,不需片刻,便流出了一滩血泊。
彭秋来的双眼仍是死死的瞪着肖阳,那目光之中的浓烈的恨意,无法冲散。
只是他眼前的肖阳和叶初然的身影越发的模糊,忽然,两眼一黑,便不知发生了什么。
彭良超亲口下命,更是亲眼目睹着自己最为喜爱的孙子遭受到了这样的折磨,双眼不知不觉之间泛起了红意,氤氲的雾气模糊着视线,他紧了紧鼻子,使得自己心中的悲痛不暴露出来,已自己的意志让话声不颤抖。
他双手抱拳,对着肖阳作揖道:“肖先生,现在满意了吧?”
肖阳没有做声,不置可否,而是直接将怀中的叶初然拦腰抱起,而自始至终,他的手一直捂住着叶初然的双眼,不想让她目睹到血腥的场面。
彭良超凝视着肖阳和叶初然两人的背影,双手攥起的拳头不住的发出“嘎嘣”的声响来,像是手中所捏着的是肖阳的骨头,欲要把它捏成齑粉。
他命令着怔愣身旁的彭旭立即把彭秋来送到医院,找帝都最好的专家把砍断的手接上。
彭旭忙不迭的点着头,急忙命令着那两个保镖把彭秋来送去了医院。
彭秋来送到了医院之后,经过了专家的一番抢救,断手尽管接上,但神经损害的太严重,使得手指的活动无法再像以前一样的灵活,难以去做任何的精细的活动。
麻药的药效过后,彭秋来睁开眼,环顾了一圈身周,见得自己身在病房内,浓烈的消毒水的气味让他极为难受,他好似方才做了一个噩梦,慌不迭的去活动着手,可却发现他的那只断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鲜血还在顺着纱布向外渗出,钻心刺骨的疼痛,无不在提醒着他方才所发生的都是真实的。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双手负在身后的彭良超走了进来,他阖动着嘴巴,似是有话要说,可犹豫了许久都没有说出任何的话来。
彭秋来心中对彭良超的所作所为的火气难以消去,把头转到了另一侧,索性不去看彭良超,冷冷的说道:“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秋来,你听爷爷解释!我这都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肖阳那家伙……我们彭家惹不起!”
彭良超一脸的苦涩,极为为难的说道。
不过换来的却是彭秋来的一声冷笑,“呵呵,还有我们彭家惹不起的人?”
“唉!”
彭良超一声悠长的叹息,低沉的说道:“你知道肖阳登门到彭家之后,在我的面前拿出来的是什么嘛?那可是流沙组织的令牌!”
“你说什么?流沙组织?”
彭秋来的双眼顿时睁大,侧过头去看着彭良超,好似没有眼眶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肖阳是流沙组织的人?”
彭良超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依我看他不是流沙组织的人,而是统领流沙组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