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宗一脸戏谑的看着瘫倒在地面上已经被药效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红秋水,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之色,只剩下无尽的冷漠。
他徐徐的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红秋水,如同看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在摇尾乞讨的狗一样,“红三爷,你可要好好的听话啊!”
说过话之后,宋英宗便仰头大笑,那狰狞的笑声回响在空旷的宫殿之中经久不绝,刺痛着红秋水的自尊。
可是如今他已经掉入到了魔道给他设下的圈套之中,内心纵然有万千的后悔没有听自己父亲红二爷的话,但为时已晚,后悔无用。
春花双手环在*,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容,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药丸直接丢在了红秋水的面前,清冷的说道:“这是暂时可以压制你体内毒素的药!事情办不妥,可就没有药吃了!”
红秋水的浑身上下仍然似是有千百根钢针在同时的戳刺着,疼得他身上的衣物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忙不迭的拿起眼前的药丸,一口吞进了肚子里,片刻之后,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他这才站起身来,可是再放眼看去,这偌大的宫殿之中只剩下他一个人,春花也早已不见了去向!
他只好悻悻的走出了宫殿,离开了魔道所藏身的荒村。
他不敢在武林之中揭发魔道所藏身的据点,这完全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而且他好不怀疑以宋英宗那样心狠手辣的心肠会毫不留情面的拉着他一起陪葬。
一直等候在荒村口车里的红叶瞧见红秋水身形落魄的从村走了出来,连忙殷勤的拉开车门走下车去,迎着红秋水而去,“老爷,事……办的怎么样?”
红叶把声音压的极低,怯生生的问道。
红秋水双目之中的目光冰冷似剑,只眼珠一横,瞧了一眼凑到身旁的红叶。
红叶在顷刻之间,身子犹如过电一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慌忙的把头低下,不敢再过问。
红秋水一言不发,径直的走进了车里。
红叶慌不迭的跟着坐上了车,启动车子,载着红秋水离开了荒村。
肖阳跟着孔雪漫乘着车子许久之后,瞧见车子缓缓的驶入进了一座大山之中,一条狭长的山路徐徐的向上环绕,路两边高耸入云的原始树木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孔雪漫这一路上始终都保持着手托着下颌的姿势,头扭向一侧,一言不发,不知在思索什么。
肖阳几次想要开口从孔雪漫的口中问出一些更多关于孔家的事,可看见孔雪漫并没有要交谈的迹象,也就只好作罢。
日头渐渐西斜,因路两边的枝繁叶茂的树木的遮掩之下,光线也愈发的昏暗了下来,不时路旁的草丛之中响起一两声猴子的叫声,更是透出一股诡异的氛围。
又过了许久之后,车子在一处岔道口停了下来,在车灯的照射之下,隐隐约约可见一条崎岖的小路从狭长的山路之中分叉而出。
“小姐,车子进不去了!”
司机侧过头去,同孔雪漫说道。
孔雪漫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轻声说道:“你把车开回去吧!”
说罢,她便拉开了车门,自顾自的走下车去。
肖阳则是一脸的茫然。
这大晚上的,况且还是在这黑灯瞎火的林子里,更是不知还有多远的路程!
可是他瞧见孔雪漫下了车,便也跟了下去。
孔雪漫仍旧一言不发,轻巧的顺着那一条崎岖的小路向着深处走去。
看她的样子对这条路早已十分熟悉,哪怕是此时的光线已伸手不见五指,她甚至无需放慢脚步,如白日走在大街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