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霍尔端坐在书案之后,应了一声,说道:“此处就你我二人,无需多礼!”
暗夜闻声,将手放下,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手帕,而细细看去,则能看出这一方手帕之上写满了细小的字体。
他将这一手帕呈交到乌兰霍尔的面前。
“这是什么?”
乌兰霍尔疑惑的一声,将那方手帕拿起,在眼前端量。
“酋长,这乃是王庭权的手下交给我的东西,其中记录着她所知道的关于王家的事,不知是否对酋长的下一步计划有所帮助!”
暗夜毕恭毕敬道回道,而他口中所提到的王家的手下正是思妍。
他在王家居住这些日子,思妍也并未将他的举动全部都汇报给王庭权,早已经在暗中为自己布好了退路。
乌兰霍尔凑近到手帕前,大致的扫了一眼,而后眉头一皱,狐疑的说:“这上面所记录的东西和我们乌兰家探子所打探到的消息极为不符!”
暗夜猜疑的说:“酋长,那王庭权的手下并不像是搞鬼之人,是不是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
乌兰霍尔并未急于给出意见,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将那一方手帕收了起来,“至于这手帕之上的内容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待考量!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还待在府中,一定要营造出一种小姐在府内的错觉!”
暗夜虽心中不解,不过却还是应下了这件差事。
天门道,应空道师的房中。
在长生教的人退去之后,他就立即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将房门紧闭,双手负在身后,来回的在房间之中踱着步子,愁眉不展。
何益书走进房中,觉得自己师父这副样子,关切的问:“师父,您又是为何事而发愁?”
“我让你去通知长生教,可也没有让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到天门道来!”
应空道师怒声斥道。
何益书则是一脸的懵逼,他按照应空道师的吩咐告知了长生教,并蒂莲的事情已经得手,而后就立即返回,全然不知天门道中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
“师父,您是说……长生教的人到天门道来了?”
“哼!何止是来了?差点连我都给暴露了!”
应空道师冷哼了一声,身子也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
他背叛天门道,与魔教组织往生教合作,这已经算是做出了欺师灭祖的行为,要是被长生道师看出来,这今后岂有他在天门道中的立足之地?
“师父,长生教这些家伙越来越不按照我们先前所说的行动了!徒儿担心……他们这样肆意妄为,会对师父您不利!”
何益书忧心重重的说,他一早就知晓应空道师与长衫教暗中有来往之事,但口风却是极严,从未对任何人吐露过此事。
应空道师也知再和长生教合作下去,必定会给自己带来难以预估的危险,只是长生教那帮家伙的手里捏有他的把柄,而且他又做出了盗取并蒂莲之事,如今要是再想从这贼船上跳下来,已绝无可能。
不过他也绝不能任由长生教去摆布,他在心中思忖的片刻,吩咐道:“益书,你去替为师告诉那些家伙,要是他们再敢乱来,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何益书听得此话,心头一惊,阖动着嘴巴,想要劝阻,不过看得应空道师的眸光熠熠,只得应了一声,便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