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风听得此话之后,脸上露出了疑惑与不解之色。
“父亲,他白玉堂现如今成了修神道第一人,而我们徐家顺理成章应当是他的心腹才是,这话又有何说不得的?”
徐正通不疾不徐的站起身来,面色凝重,他两手背在身后,缓缓的走到了徐清风的面前,沉声说道:“就如你所说的,眼下王家已灭亡,在这修神道内又有谁能够限制的住白玉堂?而且这白玉堂的心思和城府可要比他爹深的多,谁都无法保证他是否会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
“父亲,您的意思该不会是说……”
徐清风瞳孔之中的光泽一颤,面露难以置信之色,只是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徐正通微微点头,应声说:“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事!”
徐清风的话音抑不住的颤动了起来,“我会谨记父亲所说的话的!”
要是他所猜想的事情一旦发生,徐家能否继续保留都尚且是一个未知数,只怕是最后也像是王家一样,被彻底的灭掉。
龙兴在高阁之上,满面愁绪不散,接连的唉声叹气,心中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而正如他所担心的一般,龙家的守卫跑到了他的面前,禀报道:“家主,外面有一个叫做白玉堂的家伙求见!”
听得此话,龙兴的心头陡然一紧,眼中溢出慌乱之色,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但又不敢怠慢了白玉堂,尤其是在这样敏感的时间。
眼珠在其眼眶之中咕噜噜的转动,好似在心中思忖的主意,良久之后,他立即命令着守卫把白玉堂带去了龙家的厅堂内,好生款待。
片刻之后,龙兴也走进了龙家的厅堂,远远便见得坐在椅子之上的白玉堂,而后面庞之上起了一抹谄媚的笑意,喉咙之中发出干笑之声,连忙走上前去。
他站定在白玉堂的面前,两手拱起,躬身作揖,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的得罪。
“少主,您怎么会突然到我们龙家来,要是您提前知会一声,我就不劳烦您来这一趟,而去亲自见您!”
白玉堂那一对如同狐狸一般的眸子眯成了两道缝隙,嘴角之处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而此刻他脸上的笑意看在龙兴的眼中,却是使得龙兴浑身的寒毛颤栗,不知白玉堂心中在做何想。
白玉堂徐徐的端起了手旁的茶盏,饮用了一口茶水,平和的说道:“龙家主,你这墙头草的功夫可是见长啊!”
龙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自然能够听出白玉堂这话语之中暗藏的其他含义,是在指明龙家与王家的关系。
他吓的面色一白,犹如一张白纸,慌张之间,两腿一弯,扑通一下子跪倒在了白玉堂的面前,而后作声泪俱下状,哽咽的说道:“少主,我这……我这也都是被逼无奈!要是我们龙家不从了王庭权,只怕现在都见不到少主了!”
“哦?是吗?”
白玉堂笑意幽幽的反问了一声。
龙兴的头点动得犹如小鸡啄米一般,慌不迭的应声道:“我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有任何欺瞒少主的话!”
白玉堂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而后以深邃的目光凝视着跪倒在身前的龙兴,别有深意的说,“但是在王家遇难的时候,又怎么不见你们龙家的人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