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爷!冲爷!大事不好了!快开门啊!”捕快着急忙慌的拍着门,声音有些颤抖。
杨冲刚好收拾完毕,正准备去衙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忍不住怒气上涌。
“他吗的,天塌下来了不成!你小子不说个一二三来,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杨冲瞪着眼珠子,打开房门。只见是手下张三,此人身材猥琐,向来胆小怕事,只因是知县老爷的什么远方表亲,这才被安排进衙门,讨个差事,混口饭吃。
“张三,你小子是又赌牌输了,被人追赶不成?”杨冲笑道。
张三却笑不出声来,苦着脸说道“冲爷,你快去衙门吧,知县大人都到了,大人脸色铁青,恐怕是出事了!”
杨冲闻言一愣,现在天色尚早,知县何时来过这么早,莫不是真有大事发生?
来不及多想,杨冲转身回房,提起佩刀,就准备出门。
却见罗云还在呼呼大睡!张三刚才拍门大喊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原来昨晚,二人冒着大雨,一路奔回衙门,回来后相谈甚欢,二人聊武功,论江湖,如今已经是兄弟相称了!
杨冲便拉着罗云,就在这里休息了,罗云昨晚也是醉的不行,硬是靠着内力提神驱酒,来到杨冲的住处后,是又累又醉,确实没有回去的力气了。
杨冲心道“罗云兄弟到底还是年轻,少有饮酒,而且天色尚早,让他继续休息吧。”
一路上,杨冲询问张三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三却知道不多,不过还是如实说道“冲爷,听弟兄们说,好像是今早天还没亮,一个小乞丐慌慌张张跑来衙门敲门,值班的弟兄开门后,见到是一流浪乞丐,以为是瞎胡闹,踹了乞丐一脚,就要关门。”
杨冲闻言眉头一皱,手下捕快,行事鲁莽霸道,有空要好好管教才行!
张三见状不敢停歇,继续说道“那乞丐被踹翻后,也不喊疼,更不求饶,只是疯疯癫癫的念叨。”
“念叨什么?”杨冲追问。
“血。。河。。。血!!!河!!!”那乞丐犹如疯鬼,声音越来越大,听起来凄厉恐怖。
“值班的弟兄见状,有些拿不定主意,本来打算过来请冲爷的,但想到昨夜冲爷多喝了几杯,便没来打搅冲爷美梦。”张三趁势卖了个乖。
杨冲却不予理会,狠狠拍了张三肩膀,继续说!
杨冲一拍,虽没用几分力,但张三平日好吃懒做,身体焉垮,差点被拍了一个踉跄。
好在杨冲眼疾手快,又拉住张三,“你小子这身体太差了,还怎么办案抓贼!”
张三闻言,脸上虽然不爽,但也不敢多言。
“后来呢?”
“后来小的就不知道了,看情况值班的兄弟发现了情况,直接禀报的知县大人!”
二人走的飞快,言语间已经到达衙门。
进了公堂,
杨冲见状一愣。
此时左右尽然站满了捕快,不仅有捕快,还有七八名身着白色衣服,脸上带着鬼脸面具,腰间配有统一制式长剑,白袍剑士们眼神木讷,全部低着头,站在角落,一言不发。
杨冲眼神略过几名白袍剑士,有些奇怪,不过此时公堂上除了知县大人和另一女子在交谈,其余人皆是低头不语,杨冲也不多言,站在一旁,正准备低声询问,知县大人突然一声爆喝“杨冲!”
杨冲一惊,连忙应声道“小的在!”
“杨冲,你身为江庐县唯一捕头,竟然让贼子在我江庐县犯下滔天大案!你这颗脑袋我看是长在屁股上了!”知县接连怒喝,声音一再拔高,看架势已经是气的快要七窍生烟,八魂归位了!
杨冲虽脾气暴躁,不服管教,但确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被知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后只好低头问到“知县大人,究竟发生何事?你倒是说个明白啊!”
“好啊!你!你!你!”知县却气的连一句整话多说不利索了!
“这位就是紫电快刀杨冲,杨捕头吧?”说话那人正是坐在知县身旁女子。
杨冲这才闻言望去,只见女子同样一袭白衣,面容姣好,嘴角挂着笑容,眼神却有些冷淡。
杨冲朝那女子拱手“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
白衣女子娇笑一声柔声道“杨捕头可以叫我青月。”
杨冲点头示意,不在多言。
青月却继续说道“杨捕头不想知道你们知县大人为何发此大火吗?”
“哦?既然青月姑娘知道,还请示下!”
青月起身,在公堂上自顾自的走了几步,又停下,又走了几步,又停下。
仿佛公堂上是她家中一般,杨冲见青月如此无礼,而知县大人却不多说一句,心中颇感惊叹,这女子开头恐怕不小!
杨冲正等待青月下文。
“罗家被灭门了!”青月朱唇轻启。
平淡的声音却如同惊雷炸开!
整个公堂顿时如闹市一般,质疑,反驳,不屑的声音接连传来。
“不可能!!昨晚我还在罗家喝酒!”杨冲大声反驳道。
青月却娇笑一声“杨捕头,就是昨晚发生的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