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能在公司里混成个小头目,为人还是相当机灵的,见徐峰把礼物交给那女人,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清了清嗓子道,“也没多少东西,就一百多万吧。”
那张姨一听,吓了一跳,“真的假的?”却是不大相信。
“楼下的宝马车是你们的?”她又问。
见李俊点头,她顿时笑逐颜开,赶紧请了四人进屋。
“爸,您有朋友来看您了,快出来呀!”娇滴滴地冲里屋喊了一声。
只听屋内一个洪亮的声音道,“不见!”
那张姨眉头一皱,随即舒展,笑道,“爸,人家专门过来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声音打断,“让他们走!”
那张姨恨恨地呸了一声,回头冲着徐峰等人笑脸相迎,“你们看这……”
徐峰让她把礼盒的包装拆开,取出里面的玉碗和玉蝉,然后拿进去给老爷子。
张姨见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两个玉器,哪里值一百多万了,不由脸色一黑,但看在宝马车的份上,总算忍住了没有立即发作。
扭着腰肢,进了里屋。
屋内摆了一张床,一对桌椅,其他空间,就是被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所占据。
书桌前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腰杆挺得笔直,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木头方印,正看得入神。
张姨厌恶地扫了一眼,把两样东西往老人面前啪的一搁,“别人给你送的礼!”
“拿出去!”吕教授看也没看。
张姨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死老头子,平时不是就喜欢捣鼓些破玉破碗……”
说着,就准备把东西拿回来走人。
“等会!”吕教授听到她说破玉破碗的,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件东西,顿时目光一凝,忙把她赶开。
他拿起那枚玉蝉,放到灯下仔仔细细地观摩。
“妙,简直是绝妙啊。”他一边看,一边啧啧赞叹。
那张姨见状,忍不住问,“这玩意儿很值钱?”
吕教授完全沉浸在玉蝉之上,随口嗯了一声。
张姨顿时心花怒放,她知道自家这位公公,以前可是有名的考古教授,连他都说值钱的,那肯定是没错!
“爸,那我请您那些朋友进来?”连叫了几声,总算把吕教授叫醒。
吕教授看着手中的玉蝉,皱了皱眉头,问,“来的是谁?”
不一会儿,那张姨就喜孜孜地出来,邀了徐峰他们进去,又忙前忙后,给他们泡了家里最好的茶叶,给端了上来。
“不知几位送这样的重礼过来是何意?”吕教授问。
徐峰笑道:“我们就是听说吕教授是有名的考古学家,学识渊博,所以特地来拜访一二。”
吕教授摘下老花镜,笑道,“不用玩这些花的,有事直说。”
徐峰见这位老人相貌儒雅,但眼神中却是锐利坚定,第一印象就是颇好。
他也就不拐弯抹角,“我想请吕教授帮我看一样东西。”
把带过来的那张冥钞拿了出来。
吕教授原本以为,对方过来是找他鉴定什么古董,又或者跟他打听什么古墓,此时见他拿出一张冥钞,也是愣了一下。
重新戴好老花镜,把那张冥钞拿到眼前细瞧。
屋里雅雀无声。
等吕教授反复看过后,徐峰问道,“吕教授,您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吕教授微微皱眉,道,“这冥钞的叫法有很多,有叫金纸、银纸、宝钱或者往生钱的。”
“通常这冥钞上,有印‘冥国银行,招财进宝’,或者‘地府阴曹,金玉满堂’,总之门类很多。”
“这张冥钞上印的是‘天地银行,路路生财’,这是北派的印法。”
徐峰有些疑惑,“北派?”
吕教授笑道:“别看就是一张冥钞,其实历代以来,衍生出了不少派系,不同派系的冥钞,都有些微不同。”
“这‘天地银行,路路生财’,就是北派的标记。”
“当然了,现在市面上那些粗制滥造的冥钞除外,那种根本没有派系可言。”
“不过这一张,做工精良,而且你看背后这‘往生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