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那时虽然小,却还记得自己爹临走前把全部身家都交给了二叔,不然生性好赌并且还欠下一屁股债的二叔哪来的钱开的客栈。
“胡说,哪有什么银子?”二叔心虚的说道。
“胡说?那咱们明天官府见,看谁胡说?”
宁采臣的爹或许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信不过,但是宁采臣又年幼,又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所以只有把钱留给弟弟保管,并且叫了衙门的人见证。
“哼!臭小子厉害了,还敢把自己亲叔叔告上官府!”二叔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看你明天怎么告老子!”
夜已深了,寒风吹来,宁采臣冻的耸了耸肩膀,找到一处避风的巷角躺下。
“咕噜咕噜”
肚子饿了,宁采臣从怀里取出方才的馒头,一手拿着一个正准备咬下,这时才发现旁边原来还有一个人。
仔细打量原来是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和尚,穿着破衣烂衫背靠在墙上,勉强可以辨认出是穿着一身袈裟。
宁采臣心想这和尚这副模样怕是不紧没有人愿意施舍,就是街上见了也要远远躲开。
同时天涯沦落人,宁采臣随手将一个馒头递给和尚。
和尚伸手接过,也不道谢,默默吃了起来。
宁采臣也自顾吃了起来,吃完馒头便匆匆睡下。
长夜短暂,宁采臣又梦见了前世那个街边高楼耸立,马路上钢铁横流的世界。
第二天醒来时宁采臣发现和尚已经不见了,他自顾拍了拍衣衫向衙门走去。
来到衙门门口宁采臣才想起升堂开衙是需要诉状的,两世为人的他加在一起都没有读过多少书,却也看过一些电影电视。
踌躇不前。
这时衙门门口的衙役看见了宁采臣:“你可是来告康来客栈掌柜宁康?”
“是!”
“跟我进来!”
宁采臣也不多想,跟着衙役走进公堂。
“你就是宁采臣?”
“正是!”宁采臣抬头见县令高坐大堂之上,这还是穿越过来第一次看到这方世界的一方之长。
“啪!”惊堂木响。
“面见父母官为何不跪?”县令手扶惊堂木喝道。明镜高悬牌匾下自有着一分不怒自威。
“威······武······”两旁衙役水火棍击地,高呼威武。
宁采臣到底还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两世为人也没身临其境过这样阵势,惊恐中被衙役按着跪下。
“所告何事?”
宁采臣使劲扬起脑袋也只能看见县令的脚面:“告我二叔倾吞我父亲留给我的财产。”
“哦!这可与本官了解的不太一样!是吗宁康?”
“是的大人!”宁采臣这才发现二叔原来也在堂上。供着手向县令笑着说道:“是我大哥当年欠下赌债四百两,我帮他还清了,他临死前还了我二百两,还欠我二百两银子没有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