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啊,可不是小事,他还那么年轻,这影响得多大?
还有,褚萧建现在估计还没醒,正需要用佐洋的时候,现在连他都进了牢房,这让李巧云可怎么办?
夏云美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闭着眼,内心里非常愤懑不平。
这次的会面,确切地说,是间接地见,夏云美并不出面。
她是雇了几个小混混。
“佐洋?”那几个人斜着眼想,“他确实该揍,该蹲大牢,谁让他乱说话。”
“他乱说什么了?”夏云美这边的几个混混借着酒试探着问。
那边的人瞪着眼,竖起大拇指指着后头:“二爷,他敢说我们二爷的坏话,是不是该揍?”
“哟,这是说了什么坏话,还把人弄到里头去了,太严重了吧?”这边有人故意说。
那方唉了一声,说:“兄弟,这你可就不知道了。二爷最近看上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对二爷还有点用处,可佐洋那小子偏偏听到了二爷跟兄弟们打赌的话,估计也是喜欢上那个女人了,气得不行,要找二爷算帐,二爷怕他乱说话,坏了他的好事,干脆将他弄进去了。那里头,不是一般人能待的,死在里面都有可能。”
“都知道二爷心狠手辣,看来不是盖的。这二爷打得什么赌,到底哪个女的呀,说来听听?”
谈话继续着,夏云美面无表情地听着,可心里早就不平静了。
她早就知道,这位“二爷”,就是傅弈。
“女的是谁我得想想,名字不记得了,好像是开美容院的。二爷说了,这女的虽有点个性,但看最近的表现,已经对他有点意思了。只要让她爱上二爷,咱们其他几个圈子里的混混都得跟着二爷混,就连周州那边的人都参与了这边的赌约,不光是人要过来,还有地盘。兄弟,二爷要洗白,他得开公司,他得找员工,白手起家,还不是靠我们这些兄弟?你说是不是?”
这人喝得有些过头了,拍着那边人的肩膀,笑得那是一个得意。
那边人说:“那就恭喜兄弟早日洗白,到时候也捎上我们呀。”
又多喝了两杯后,人都醉了,夏云美雇的几个人也就撤了。
她将尾款打给他们后,说道:“辛苦几位兄弟了,日后若还有需要我再联系你们。请务必为今日之事保密。”
“放心吧夏小姐。后会有期。”
那些人走后,夏云美坐在车里坐了许久,看着那几个混混东倒西歪的躺在那里,真心觉得傅弈不值得,这么容易就将自己的主子给卖了。
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夏云美追求的,不过就是真相。
当真相摆在面前后,她反而没有多少难过,倒是轻松了不少。
仿佛两军对垒,知己知彼罢了。
当天晚上,夏云美依然去了东院。
她很清楚,她现在是傅弈默认的地下情人,如果她没有过去,他总想到各种办法让她回到他身边。
现在她知道了,她在傅弈那里并不值多少钱,无非是一个能让他洗白的工具,功劳虽大,可用完后也会像个弃子一样被丢掉。
所以她也不必矫情,还让他花费人力物力去找做什么呢?
只是,她回去的有些晚了,也不知道傅弈有没有察觉出什么,看眼神是有些不对的,他凝视了她好久,才问:“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夏云美闻言后挑眉:“我去哪儿还得跟你报备么?如果傅爷不满意我的行踪的话,大可派几个人跟着我呀。”
傅弈知道夏云美不高兴了,全当她是这些天照顾她累着了,他也不跟她争了,上前环住她的腰,在她后颈脖那里亲了亲:“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准备了一些菜,没想到你回得这么晚,都冷了。”
菜?
夏云美这才注意到,餐桌上是摆了几个菜,还有红酒蜡烛。
她好奇:“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笑着牵她的手过去,说:“我身上的伤全好了,难道不应该庆祝?”
她想得却是,他又可以在她身上作威作福了。
这么想着,她的脸色顿时冷了不少。
“怎么了,你今天有点奇怪。”傅弈摁着她的肩让她坐下,然后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她,说,“来,先敬你一杯,这些天,你辛苦了,等一下,我好好犒劳你。”
说完,他暧昧地朝她眨了一下眼。
傅弈长得本就很酷,加上有意的行为,没几个女人能受得了,夏云美也深深被他折服。
只是,当下,她内心虽很抗拒,可行为上却很配合。
“借这个机会,我要跟你说件事。明天我要去陵城学习,大该需要半个月时间。”
夏云美知道,傅弈从明天开始,就要坐镇公司了。
听到夏云美说的,傅弈的脸马上就沉了下去:“怎么我才好,你就要出去?”
他还没有好好跟她温存,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他计划了好些浪漫的事,看来就要泡汤了。
“不能晚些时候再去?”
夏云美浅笑摇头:“人家厂家的规定,哪里能由我一个取经者说了算的?”
傅弈马上说:“哪个厂家?我打电话过去说,让他们延后。”
他口气不小,而以他的能力,也不难办到,只是,夏云美连忙摆手:“你可别吧。我是过去学习的,又不是过去炫耀资本的。反正半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好好陪你。”
她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妩媚极了,傅弈仿佛收到了某种信息,将她捞到怀里,在她耳朵上睚了一口,低沉道:“还要等到半个月后,不行,时间太长了,我就要现在。”
夏云美心里冷笑一声,眼里却是朝他如丝般的温柔:“你就这么急?不是要庆祝吃饭么?”
傅弈看得有些愣神。
面前这个女人,他还是不是太了解,就像刚才,她从来没有向他弄过这种眼神,简直像电一般在击穿他。
他一个没忍住,用力吻上她,含糊道:“先吃,你!”
今晚,夏云美不仅配合,而且主动,傅弈从没碰到她这么热情过的,激动不已,无时无刻不在情动中。
一室的旖旎,延续到第二天清晨。
当傅弈睁开眼时,卧室里被窗帘拉着看不清是几点,但也觉得不早了,而枕边人已不在。
他有些懊恼,怎么就睡得这么死?
他没叫夏云美,而是就这么下床,四下找了一下,确定她已经离开。
再次回到房间后,他正准备拿手机打电话给她时,却发现她留给他的纸条:傅弈,再见。
傅弈看着这几个字,有点莫名。
他还以为她会给他写些什么情话呢,竟是这样几个字。
反正他心里不是特别愉快,心想着,难道昨晚上没满足她?
拨通了夏云美的电话后,她也没接,他给她找了个借口,可能在开车,不方便吧。
于是就给她了一条微信:“再见就会再见,我相信会很快。想你。”
他满意了,虽然没有等到她的回信。
夏云美并没有去陵城,她今天还有其他事要做。而去陵城的学习,虽然确有其事,但开始并没有那么早,而是三天后。
她昨晚陪着傅弈疯了一夜后,在傅弈熟睡之际,就去了褚萧建所在的医院。
褚萧建不仅没醒,还消瘦了不少。
她连忙找医生问了情况,医生说他这段时间营养液有些打不进去。
输液输不进去,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夏云美焦急了,好在医生告诉他,让她多陪陪病人,跟他说说话,对他或许有帮助,因为最近,这里几乎没人在看护他。
看来,佐洋进了牢,李巧云并不知情。
可李巧云怎么也不来看褚萧建呢?
头两天,夏云美就陪着褚萧建,一直在跟他说话,医生说他的状况好了许多,可她必须要走了,就请了个年轻一点的护工,找了本她自己喜欢的心理书,让那个护工没事就读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