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心凌心中的热情被傅渊冰冷的目光一点点浇灭了,但她的双眼中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光芒,这比之前的热情可怕的多。
在司仪的召唤下,在来宾们热烈的掌声中,傅渊终于从幕后走到台前。
估计司仪事先得到了是施心凌的嘱咐,他一个问题也没问傅渊,打算直接将施心凌请上台来。
谁料底下的客人却开始起哄,嚷嚷着非让傅渊讲一讲他和施心凌之间的爱情故事。
施心凌的心吊上了嗓子眼,特别是当她发现带头起哄想听故事的人是赵照的时候。
早上这个赵照还对她冷言冷语,在她求了好几遍后赵照才勉强答应帮她去喊傅渊起床;现在赵照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一样,带着浓浓的祝福开始暖场。
在施心凌紧张的注释中,在越来越多的嘉宾加入起哄的行列中,傅渊终于接过了司仪递过来的话筒。
他捏话筒的手很用力,骨节分明的就像是春天退掉包衣的竹节一样,一节一节的很分明,很好看。
当气氛烘托到顶点的时候,傅渊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大家好,我是傅渊,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到凯悦酒店。”
施心凌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捏在一起一样,她很想冲上去问傅渊为什么不说“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可是她怕自己梦寐以求的婚礼被自己给破坏掉了,是以她生生的忍住了。
这个空档傅渊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既然大家想要听一听我和施心凌之间的事情,再加上今天机会难得,我就好好跟大家讲一讲。”
“我和施心凌认识的时候我们彼此还在穿尿不湿,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觉得她是男孩子,我们一起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
傅渊的话匣子已经完全打开了,他开始讲他初中的事情,高中的事情,很多他讲的故事里并没有施心凌,可是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依旧有条不紊的讲了下去。
一开始施心凌躲在幕布后听傅渊讲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她是高兴的,她还以为傅渊绝对不愿意提及他们的过去,没想到他愿意,并且还把过去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可是五分钟过去了,傅渊还在继续讲,讲到他带着施心凌和吴柔爬树掏鸟蛋的事情。
十分钟过去了,傅渊依旧在继续讲,他讲的是和同桌一起翻院墙逃课,跑出去打游戏的事情,末了他还戏谑自己就算是逃课也依旧是年级第一。
施心凌顶着一双冒星星的眼睛足足盯着傅渊看了半个小时,这个时候傅渊在讲他高中的时候做实验差点把实验室给炸了,这个故事里并没有施心凌。
她终于感觉不对劲了,后知后觉的发现因为傅渊在台上侃侃而谈,她花重金找阴阳先生算的吉时已经过去了。
知道傅渊是在拖延时间,施心凌心中所有的缱绻念头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她冲司仪使脸色,责备之意再明显不过。
台上的司仪比施心凌急的多,他已经当了半个小时的背景板,主动权完全被傅渊掌控了,他现在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可是他数次插话却始终插不进去,就算插进去的了,傅渊也会轻描淡写的将话题岔开,再次掌握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