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苏五味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傅大律师这是想用房子来补偿我?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和施心凌之间的事情说出去的,绝不会影响傅大律师的声誉。”
傅渊寒星般的双眸中有无法掩饰的愤怒,他瞪着苏五味,可是瞪着瞪着,他的眼神竟然软和下来了,只听他难掩失落的说:“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我从没想过让你封口,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对谁说就对谁说。”
苏五味的脸却彻底的沉了下来,她模仿傅渊的语气说:“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一个被抛弃的妇女,见人就对别人诉说自己的哀怨,和祥林嫂没有区别。”
“我没有这么想。”傅渊的脸色立刻变了,他焦急的解释:“我是说,如果你总是把心事憋在心里会难受,我觉得你找人说一说心里会舒服多。”
原来自己误会他了,这个想法在苏五味心中出现的时候,她看着傅渊的时候竟然有些内疚之意。
此时他们站在房管局的外面,这里并不是喧闹的大街,甚至坐落在一个小巷子的最深处,这里是单行道没有停车位,是以无论是苏五味还是傅渊都选择把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里。
这种小巷子在舒城已经不多见了,应该是有些年头了,路两边的绿化树比一般地方的大很多,需要一个成人才能环抱住。
此时是夏天,头顶的太阳毒辣的很,但是因着路边的大树遮挡,几乎没有阳光落在他们的身上。
就算是偶尔又零星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照射下来,落在青石板路的人行道上就像是碎砖石一样,反射着淡淡的,些微刺眼的光芒。
房管局是一栋古老的建筑,风格独特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它的院墙同样也有有古风,将一个又一个大的圆形镶嵌在墙壁里,圆形中间是竹子形状的柱子,颜色也是青绿色。
只是因为年代久远,竹子上的油漆剥落了不少,油漆脱落的地方露出斑驳的铁锈,铁锈红和青绿色交相辉映,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傅渊正是站在这样一个圆形的旁边,配上他难掩忧伤的表情,乍一看他就像是从字画里走出来的俊雅少年一样。
苏五味那颗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又一点点的软下去了,她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最后无奈的说:“好吧,我承认我刚刚曲解你的意思了。”
“那你就把这张卡收回去。”傅渊说着已经重新将银行卡递了回去,他的眼神里透着他特有的执著。
苏五味低着头看了看银行卡,一张普普通通的银行卡躺在傅渊的手掌中,安静的就像这张卡已经在傅渊的手中千年万年了一样。
他的手一如既往,修长,骨节分明,白皙,掌纹清晰。
以前他们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苏五味很喜欢把玩傅渊的手,当时她就总是感慨,如果傅渊不做律师了,他可以去做手模,或者他可以兼职做手摸。
每当她这么开玩笑的时候,傅渊总是拉着她的手笑着回答:“如果你去做手模了,我倒是可以考虑和你一起去做手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