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这句话出口,傅渊又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他才低声回答:“那就好,我过的也很好。”
苏五味知道他过的不好,至少他曾经过的不好,否则他不会住院,不会暴瘦。
她很想结束这个不该开始的话题,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再次开口了:“你之前到底是因为什么住院的。”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住了两天就出院了。”傅渊轻描淡写的回答,依旧是不愿意深谈的态度。
可人的心里就是这样,你越是不多说,对方的好奇心就越是强烈。
虽然理智上苏五味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问下去,可是如果她的理智有用的话,早在她重获自由的时候就应该离开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苏五味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她穷追不舍的问:“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住院?”
想到刚刚傅渊闭口不谈的态度,苏五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愿意再和我说你的事情,那以后我就不问了。”
随着她这句话,楼梯间的温度骤然下降。
以苏五味对傅渊的了解,她知道这是傅渊生气了,可是就算他真的生气了,她还是很想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情况。
又是长久的沉默,就在苏五味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傅渊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和你分手后,有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对酒的渴望越来越大,可以一整天不吃饭,却一刻也离不开酒。”
说到这里的时候傅渊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然后他才故作轻松的继续说:“结果我就喝到胃穿孔了,在医院做了个小手术,现在早就好了。”
他越是说的轻描淡写,苏五味就越是感觉心中难受,胃穿孔是一种很严重的疾病,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呢?
至于治疗胃穿孔的办法有两种,一种是做胃大部分切除术,一个是做穿孔修补术,光听这两个名字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早在听到胃穿孔三个字的时候,苏五味的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掉下来了,她怕傅渊看到,胡乱的用手擦了擦脸颊,然后她才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你做的是哪种手术?”
“穿孔修补术。”傅渊依旧是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态度冷淡的不行。
苏五味浑身一颤,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胃切除,以后傅渊再难恢复到以前那样,可修补术却可以保全他的胃部,只是短时间内他需要特别注意饮食。
她低声问:“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昨天去检查,医生说还不错。”傅渊再次咧着嘴巴笑了起来。
在他笑的时候,仿佛有阳光照入了这件狭小昏暗的楼梯间,苏五味感觉自己的眼前瞬间亮了起来。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傅渊,想要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对方也沉默的和她对视,眼神澄澈,琉璃如琥珀。
苏五味放心了,她知道傅渊说的是真的,其实转念一想也是有道理的,傅渊的身体一向很好,只要他愿意配合,恢复好不是问题。
犹豫再三,她还是低声问:“那你现在吃饭是怎么安排的?你家里应该重新请了阿姨吧,做饭怎么样,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