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傅渊做什么决定?让傅渊告诉她,让她以孩子的性命为要,接受严峻的要求?还是说让他坚定的拒绝,让苏五味继续和他结婚?
可是无论傅渊做出哪种决定,苏五味心里一定会不舒服吧?
她昨天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今天是来医院看严朵的,可是站在病房门口将近一个小时,她却没有进去的勇气。
身为母亲,她现在真的有点害怕看到严朵的脸,她怕看到她那张天真的脸颊,怕看到她充满童稚的问她:“妈妈,我还有几天可以出院啊?”
每天对苏五味来说,最煎熬的就是该如何回答严朵一个又一个问题,因为严朵每问一个问题,苏五味都会忍不住想:“如果不是我自己,严朵只怕已经做了骨髓移植的手术了,说不定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正在她准备转身去看严朵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回头,看到的是严峻春风得意的一张脸,随之一起来的还有严峻自我感觉良好的招呼:“五味,你是来看严朵的吗?怎么不进去?”
苏五味默默的拉开与严峻的距离,同时她语气冷淡的说:“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请你不要动手动脚。”
“知道了,我下次注意。”严峻不在意的说:“我在远处看了你很久,你怎么站在这里不动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苏五味真的是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发脾气,她扭开头淡淡的说:“没什么,病房里空气不流通,我在外面透透气。”
严峻深深的看了看苏五味,良久之后他心情很好的说:“五味,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小朵吧,她肯定想我们了。”
自从严峻的骨髓配对成功之后,他隔三差五的就来看严朵,就连严父严母也是一天中有大半的时间在医院里。
他们当然不是看严靖,他早就出院了,他们来看的是严朵,那态度也是非常的热情,对严朵的要求也是千依百顺。
只是,有一点让苏五味感觉很不舒服,那就是严父严母对苏五味的态度又发生了变化,虽然依旧是讨好为主,但是看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好像苏五味还是他们的儿媳妇一样。
这一点让苏五味非常的不爽,如果可以,她是绝不会再和严家的人有任何关系,可为了严朵,她不得不收起自己心里所有的不快,不仅偶尔要陪着唠嗑,还要时不时的露出笑脸。
想到这些,苏五味再次本能的拉开她与严峻的距离:“不了,你先进去吧,我有点渴了,先去买瓶水。”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便要离开,谁料先前还始终保持温煦笑容的严峻瞬间变了脸,他猛的朝苏五味袭来。
猝不及防之下,苏五味被严峻禁锢在他的怀中。
下一秒严峻身上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这是苏五味苏醒后第一个闻到的熟悉的味道,可是此刻这味道对苏五味来说无比的恶心。
“你放开我!”苏五味一边叫一边试图从严峻的怀里挣脱开来,可是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济于事,严峻的双手就像是铁链一样。
“别动,如果你再动,我绝不会给严朵捐赠骨髓。”严峻充满威胁的话传了过来,他的脸上更满是挑衅加威胁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