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冷哼了一声:“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牙尖嘴利。”
一句话立刻让苏五味推断出她未失忆前的脓包,她心中的火气也是蹭蹭蹭的往上涨,语气变得更加不客气了:“阿姨过奖了,和您比牙尖嘴利,我还差的远。”
耿彩儿气的猛的一推,桌子上装饰用的花瓶“啪”的一声已经掉落在地,她还是觉得不解气。
恰在此时服务员在听到动静过来了询问情况,苏五味立刻气死人不偿命的对服务员说:“不好意思,阿姨更年期,火气比较大,这个花瓶算我账上,我赔。”
有人赔钱服务员自然是不会再为难,立刻收拾地上的玻璃渣,在他走开的时候苏五味恍惚间还听到服务员说:“都多大年纪了还更年期,明明就是内分泌失调。”
耿彩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起来,苏五味的心情倒是很好,她气定神闲的继续品尝咖啡,她感觉这咖啡比先前好喝多了。
花了好一会儿耿彩儿才恢复平静,然后她要了一杯冰拿铁,冰咖啡进肚子后她的脸色又恢复了一贯的有些病态的白皙。
“苏五味,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是想问你,你折磨我儿子折磨的还不够吗?”
想到这几天众人有意无意的对她提起傅渊对自己的付出,苏五味心中的感觉很复杂,有感动也有莫名的抗拒。
这些情绪只是在她的心中一闪而过,她便神情平静的说:“我没有要折磨你的儿子,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要离开了。”
耿彩儿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正是这一双红红的眼睛控诉:“你还说你没有折磨他?他日盼夜盼盼着你醒过来,可是你醒了却忘记了他,我问你,凭什么?”
饶是苏五味再牙尖嘴利,面对这个指责她却无可辩驳,失忆不是她愿意的,可她就是失忆了。
那边耿彩儿还在继续:“我儿子从不酗酒,可是他昨晚喝的酩酊大醉才回来,你敢说他喝酒和你没关系?”
“昨天?”苏五味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她老实的说:“昨晚傅渊确实在我家吃饭,但是吃了饭后他就走了,他晚饭的时候没有喝酒。”
耿彩儿表情一窒,许是没想到苏五味会这么回答,她又恢复了张牙舞爪的表情:“你没有陪着他喝酒,可是我可以肯定他喝醉了一定和你有关,他昨晚叫了一晚上你的名字。”
傅渊喝醉酒已经够让苏五味惊讶了,没想到他喝醉了还会叫自己的名字。
苏五味很难想象像傅渊那样淡如清风的人居然会喝醉,她一直觉得傅渊浑身上下有一种不食烟火的仙气。
她表情复杂的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会关心他?”耿彩儿依旧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苏五味的鼻子骂道:“我儿子碰到你真是作孽,也不知道他到底欠了你什么,手也被你搞成那个样子,我问你,你要怎样才能放过他?”
苏五味本来想说:“不是我缠着你儿子,是你儿子缠着我。”
可是一想到自己失忆的事情,再联想到这段日子傅渊对自己的付出,她又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对傅渊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