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在她的旁边站着,局促不安的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看着苏五味的时候角眉梢皆是心疼。
但是苏五味此时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傅渊的难过和伤心,她只是不停的给自己擦眼泪,可是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边擦一边往下掉。
一盒纸快到底了的时候,苏五味的眼泪也终于停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酸涩难受的厉害,她赶紧拿出化妆镜看了看,结果看到的是一对肿成了核桃一样的眼睛。
苏五味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自己在公众场合如此丢脸是什么时候了,她顾不得其他,三两下便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然后转身就朝着店门口冲去。
傅渊长腿一迈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臂,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同时她对着服务员招呼一句:“这位先生买单。”
没付账不能离开,傅渊只能站在原地目送着苏五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等到他终于可以出来的时候,苏五味连人带车已经消失了。
傅渊给苏五味打电话,第一个不接,第二个拒接,第三个无法接通,得,这是又把他拉黑的节奏。
他的拳头用力的砸向了方向盘,结果换来的是他的手破皮流血,车内的垫子上也滴落了不少血珠。
但是傅渊却像是没感觉到痛一样,他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一脚油门车子已经飞驰而去。
不幸的万幸,苏五味虽然两次将他拉黑,但是她却没有取消傅渊车子的门禁,他依旧很顺利的进了保和壹号小区。
只是想要进入苏五味所在的大楼就没那么简单了,现在并不是人群外出的高峰期,加上又是冬天。
最后,傅渊在冷风中吹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有人刷开门禁进去了,他眼疾手快的拉住门,跟在那人的后面也进来了。
这是傅渊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从没想到他会以这样丢脸的方式来找苏五味,可事实摆在眼前,他没有别的办法。
人到低谷的时候,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都是上升。
傅渊用事实验证了这一点,他敲响苏五味家的大门,本来他已经做好了好和苏五味战斗一番的准备,谁知道苏父立刻把门打开了。
而在他进门的瞬间,他便看到了从厨房出来的苏五味。
距离苏五味落荒而逃到现在一个小时不到,她的眼睛已经没有之前肿的那么夸张了,甚至因为哭泣过,她的一双眼睛更是黑白分明,就像婴儿的眼睛一样,没有任何杂质。
乍一见面,苏五味便没好气的问:“你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的苏母也从厨房出来了,看到傅渊她立刻招呼了起来:“小渊,你来了?快进来,我再去多做一个菜。”
“妈,你这么积极干什么,人家可是大忙人,不会在这里吃饭的。”苏五味一把拉住了苏母,同时她用眼神威胁傅渊,逼着他按照她的意思回答。
然而傅渊还没开口,距离他最近的苏父已经惊讶的叫了起来:“傅渊,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