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干燥的修长的手伸在她的面前,苏五味哼了一声将头扭开不搭理。
冬天的风呼呼的刮着,路过的行人无一例外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大理石的地面坐着真的很冰,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开始发麻,她的脚也开始隐隐作痛。
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情况很难自己起身,她犹豫着是继续坐在地面硬撑,还是拉住眼前那只一看就很温暖的手。
然而她还没想清楚便已经被人不由分说的抱了起来,傅渊这一抱让苏五味的矫情指数瞬间上升了几个度。
她双拳敲打着傅渊,嘴硬的说道:“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你要是能走早就溜了。”傅渊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紧的抱住了她,他低着头看着苏五味意味深长的说道:“是我让你崴了脚,我就要对你负责任,如果我不亲眼看着你康复,以后指不定你会怎么说我呢,说不定还要讹诈我。”
“放我下来,我保证不讹诈你。”苏五味气急,她已经不止于打傅渊了,她不顾会掉下来的风向开始扭动着。
她实在是太生气了,都这个时候了,傅渊居然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傅渊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脸上戏谑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认真的表情:“我最怕的就是你不讹诈我,我巴不得你赖我一辈子。”
苏五味愣愣的看着他,半响没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情况,前一秒他不是还冷着脸吗?现在这么认真是干嘛?偷心啊?
直到傅渊将她放在副驾驶上,苏五味才终于回过神来,她拒绝了傅渊的帮助自己系上安全带。
她已经响起了自己这几天过的日子,日日茶饭不思,晚上更是辗转反侧。
可是他呢,每次见到他依旧那么帅气,那么精神,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凭什么,明明是情侣吵架,凭什么他可以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过日子,她却难过的要死要活?
傅渊已经一脚油门踩着车子往前走了,他双眼正视着前方道:“小味,怎么了,你还在生气呀?”
这句话就像是导火索,苏五味这颗炸弹瞬间被点燃,她咬着牙看着傅渊恨声道:“是,我就是在生气怎么了,我都生气好几天了你不问,怎么这会儿想起来我生气的事情啦?”
她生气的样子非常可爱,就像是得不到糖果而发脾气的小孩子一样,张牙舞爪故作凶恶相,实际上是一直只会伸爪子的猫咪。
傅渊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一直到快要裂到耳后了他才开口:“我当然知道你生气,但是好听的话没有实际动作来的重要,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以这种方式向苏五味道歉,她还有些不习惯,以前严峻每次惹她生气了,他都是说一箩筐的好话,许一大堆空头支票,至于日后能不能实现则取决于苏五味会不会主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