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会议室里瞬间只剩下傅渊和专家两人,由于傅渊先前带着安媚去检查,是以他对于专家和主治医生讨论的治疗方案一字不知。
此时他焦急的问道:“大卫,你不重新做一个手术吗?”
被傅渊称为大卫的专家摇了摇头,他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渊,你错了,在尾椎骨上做手术的风险很大,虽然我可以肯定如果我做昨天那个手术,更功率至少可以提升百分之十,但是手术已经完成了,如果我再做一次手术,那么成功率会在现有几率上下降至少百分之二十。”
傅渊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皱着眉头看着大卫,很显然他在思考大卫的话的真实性。
“渊,请相信我,我不会骗你。”大卫睁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睛认真的对傅渊说道:“渊,打一个很简单的比喻,做手术就相当于开刀,你觉得开一刀好还是开两刀好。”
“如果可以,我一刀都不愿意开。”傅渊带着几分苦涩的笑道:“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在她没有完全康复前,请你呆在舒城不要离开,也许我随时会需要你。”
“当然,我答应了你便会竭尽全力来帮助你。”大卫回答的很爽快,他三步并两步走到傅渊的身旁,亲昵的揽着他的肩膀说道:“老朋友,我们多年不见,今天不如你陪我一起不醉不归?”
“不行。”傅渊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并且他还异常认真的补充道:“大卫,我对你还有一个请求,在你的病人没完全康复前,请你滴酒不沾,万一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醉酒了,到时候一切就结束了。”
“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对安媚还有这么深刻的爱意。”大卫无奈的耸了耸肩,他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确实很意外。
在听到“安媚”两个字的时候傅渊的脸色明显变得冷淡了,他语气冷漠的说道:“大卫,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安媚能康复,但这并不是因为我对她的爱,我爱的是另外一个女孩子。”
“你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复杂。”大卫颇为烦躁的抓了抓脑袋,然而他的光头上没有头发,他什么也没抓到,最后他有些懊恼的说道:“如果可以,请你带我见见你此时爱着的女孩子,这个总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想到苏五味,傅渊的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笑容,他紧绷的背也松弛了下来,用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只要你不喝酒,不离开舒城,一切好说。”
两位老友在会议室里聊了很久,没有任何人敢来打扰他们,谁都以为他们此刻谈论的是安媚的病情。
而此时在会议室外面的走廊上,苏五味烦躁的走来走去,一颗心就像是放在油锅上反复煎烤一样。
她急冲冲的赶来医院,然而却戏剧性的和傅渊错开了,在苏五味到达安媚病房的前两分钟傅渊才离开她的病房。
苏五味在病房的门口没看到傅渊,这一次她不再犹豫,直接给赵照打了电话,对方讲了傅渊替安媚请专家的事情,表示傅渊应该在和专家一起开会。
她打听到会议室的位置,等了好一会儿等到安媚的主治医生出来了,她又等了会儿却始终没有等到傅渊出来,她有心想要进去看看,但是又怕影响到傅渊和专家开会,最后她还是乖乖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又等了好一会儿,会议室的门迟迟没有打开,苏五味担心安媚的病情严重,她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想要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