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犹豫了一下,依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显然心情并不是很好。
苏五味心中咯噔了一下,已经不用猜测了,她可以肯定傅渊是真的生气了,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你走了后我会马上把护工阿姨叫回来。”
恰在此时傅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丢下一句“我会尽快回来”,然后提着自己的公文包,一边走一边接起了电话。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苏五味一个人,她怅然若失的坐在沙发上,心口痛的厉害,痛的她连坐都坐不住了。
她不明白自己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明明只是一场协议而已,到底是谁认真了?
苏五味不愿意做那个先认真的人,所以她用自以为最恰当的方式回应了傅渊的话,她选择性的以为傅渊只是说他们的协议,可他听了她的话后的反应又该怎么说?
她的目光投向自己不久前和傅渊紧挨着坐在一起的病床上,那一块的床单皱成了一团,明明是雪白的床单,可是现在看上去却很凌乱。
苏五味走过去,慢慢的,一下又一下的把床单抚平整,一遍又一遍,终于床单看上去和之前没有什么分别了。
可,皱成一团的心,还可以恢复如初吗?
……
严峻的病房
医生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确认严峻的伤势没有恶化,再次叮嘱了他注意事项,然后离开了病房。
严父严母早已经被严峻劝回家去了,此刻病房里只有严峻和张琦琦。
病床摇高了,严峻半躺在上面,面色如常的玩手机。
张琦琦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她没有玩手机,目光时不时的落在严峻的身上,最终她冷着脸开口问道:“严峻,你说实话,你刚刚是不是装的?”
“当然不是。”严峻矢口否认道:“我是真的痛,你不知道早上苏柏邰下手实在是太狠了,我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他打碎了。”
张琦琦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她不满的说道:“那我问你,为什么苏柏邰打你的事情你就这么算了?”
“不是就这么算了,我已经和苏五味谈好了,以后我们互相不干扰,我们可以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样多好呀。”严峻把事先早就想好的答案说了出来。
可张琦琦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买账,她疑惑着说道:“可是苏五味说她从没有主动找过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
严峻将张琦琦的手拉了过来,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刚刚去问清楚了,这其实都是误会,是我爸妈主动去找过几次苏五味,老人家嘛,隔代亲,再加上两个孩子都是在他们眼前长大的,他们难免不适应。”
张琦琦的脸色瞬间变了,一边想要把手抽出来一边打算开口,只是她到底顾念着严峻的伤势,没有太用力。
而那边严峻用过一次苦肉计,知道有效果,他更是死死的拉住张琦琦的手不放,嘴里着急的说道:“琦琦,我跟你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