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默契也是没谁了,两个人相视而笑,病房的氛围融洽多了。
傅渊深深的看着苏五味,良久低声问道:“你刚刚在小朵的病房里解释,说你和严峻没有可能了,是因为你怕他们想要你和严峻复婚吗?”
“对。”苏五味心中一动,定定的注视着傅渊说道:“你觉得我还有复婚的必要吗?”
这话出口她其实就后悔了,特别是下一刻她清楚的看到了傅渊受伤的神情,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可傅渊已经抢先开口了:“婚姻的事情其实说到底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我觉得你遵从本心就可以了,旁人的意见并不重要。”
他的话杀伤力并不比苏五味的低,至少苏五味是这么感觉的,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扎了一针一样,痛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低着头沉默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头笑笑:“你说的对,人都应该为自己而活,别人可以给你提意见,但承担结果的人却是你自己。”
傅渊看着苏五味坚毅的双眼,他同样不好受,他想说的明明是另外一番话,可为什么出口却变了?
好吧,他承认自己每次听到“严峻”两个字从苏五味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心里很不好受,特别是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表情很自然。
他抬步朝着苏五味走去,可手机却响了起来。
傅渊不耐烦的掏出手机,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后对着苏五味示意了一下,拿着手机出去了。
几分钟后苏五味的房门传来了敲门声,她以为是傅渊回来了,心里还想傅渊怎么不直接进来,嘴里高声喊道:“请进。”
病房的门被人大力的打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傅渊,而是面色铁青的严父严母。
两位老人红着眼眶看着苏五味,干瘪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双手握拳仿佛在控制内心的情绪。
最后还是严母开口:“五味,我们严家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和严峻离婚的时候,你要两个孩子,我们给你了,你要房子要钱我们也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由于刚刚的事情苏五味的心情也不好,她语气同样不好的说道:“叔叔阿姨,你们还真不要说严家对得起我?倒是我这十年来对严峻对你们尽心尽力,最后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我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
一听这话严父古铜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猛的朝前走两步,指着苏五味的鼻子说道:“苏五味,你真是不讲良心,除去严峻出轨找小三的事情,我们严家哪一点亏待你了?你倒好,对我们严峻是下死手啊,这幸亏是严峻命大,否则我们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说道这里两个老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哇哇大哭了起来。
苏五味气的浑身发抖,这家人的奇葩三观她怎么以前没感受到?
出轨这么大的事情,在两位老人嘴里却轻轻松松的除开了,要知道她在严家可是做了十年的保姆,最后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她还不能心寒了?
她怒极反笑,毫不客气的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刚刚也说了,严峻命大,既然他没事了,请你们从我的病房出去,我要休息了。”
“你的病房?”严母像一个泼妇一样叫了起来:“如果不是严峻在外面拼死拼活的赚钱,你现在有本事住高级病房?我告诉你,你这病房也是我们严家出的钱,我想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