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络解完,外教注意力转到她身上,苏晓晓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冒汗。
江络潇洒地将粉笔一抛,拍拍她的肩:“加油吧,同桌。”
“咚咚。”
谢辛白走到江络旁边,敲了敲她的桌子。
江络迷迷蒙蒙地抬起头,看见来人,心情瞬间down了几个度。
初始身体太弱,上两节课就犯困,补觉还被个不速之客打搅,江络简直想杀人。
冷冰冰道:“干嘛”
刚醒来的声音微微沙哑,谢辛白的心莫名地跳了一下。他缓了缓神,说:“江络,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了吗”
“哈”江络挑眉,“什么意思”
谢辛白弯起半边嘴角,自以为邪魅地一笑:“你努力学习,在课上来这么一手,不就是为了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不然你早不表现晚不表现,我一学期也就来几周,干什么专挑我来上课的时候”
江络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这人自我感觉怎么这么良好
谢辛白长得还算剑眉星目,又是当红小生,平时自视甚高。
但是他的颜值和宿容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在看惯盛世美颜的江络眼里甚至有点丑。
谢辛白还喋喋不休:“我劝你别痴心妄想,现在我是小玥的未婚夫”
“你放心吧。”江络站起来,微微踮起脚,居高临下道,“我对矮子没任何兴趣。”
“你”谢辛白气得跳脚。
江络没再理他,独自去走廊上透气。
谢辛白提到的“婚约”,让她回忆起一些事。
江父江母从小对她冷淡,江络一直以为是他们工作繁忙,没空维系亲情,但他们对江玥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江络问系统:这个时间点,当初把我和江玥狸猫换太子的老保姆是不是还活着
系统:的确还活着,人在京郊的疗养院不过看时间线,活不了几天了。
上辈子一直没机会一探究竟,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好稀里糊涂地活着。
江络回教室的脚步一转,去了教师办公室。
数学外教看见她喜笑颜开,江络没花什么功夫就要到了请假条。
离开学校,打车去疗养院。
疗养院的位置很偏僻,这地方不好打车,江络给了点小费,麻烦司机等自己一会。
建筑物内部很阴森,与其说是疗养院,更像什么软禁场所。
护士刷着手机,把江络领到了老保姆所在的房间。
打开门,一股子腥臊味。
床上躺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听到动静,混浊的眼珠子动了一下。
江络关上门,轻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保姆盯着她,过了许久,眼角流出一滴泪:“我知道,你叫沈络。”
“你抱来的时候脖子上挂着块玉,上面就刻着这两个字。”
老保姆等这个时刻太久太久,没等她发问,一股脑地说了。
江父从前的秘书,被江父看上,强迫几次,怀孕了。不久东窗事发,江母气不过,又怕自己地位被威胁,,一尸两命。
江父江母并不知道,家里工作多年的老保姆,正是这个秘书的母亲。
为了报复江家,老保姆将出生不久的江玥卖给了人贩子。
因为和谢家还有婚约在,江家人将事情压了下去,找人贩子拐来了个长得好看的就是江络,补上了谢家未婚妻的位置。
弯弯绕绕,好长一个故事。
系统:这种情况下,宿主你不该意思意思哭两句
江络面无表情:得了吧,江家人作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心里承压能力没这么低。
老保姆说完,松了口气,看上去准备嗝屁了。
江络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刚要离开,老保姆忽然抓住她的手。
鸡爪子一样枯瘦的手指力气巨大:“我女儿和外孙埋在京北公墓,十几年没人扫了,求你”
江络脚步顿住,深深地看她一眼,随后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离开。
出租车还在外面等。
司机见她上车,回头问:“美女,接下来去哪”
江络说:“京北公墓。”
司机一愣,打量她几眼:“你去扫谁的墓啊”
江络笑笑,说:“一个可怜的陌生人罢了。”
半路上遇见堵车。
司机往前探头,咋舌道:“这样子像是出了车祸,少说得堵上半小时。”
江络说:“要不我就在这下吧,也没多远。”
付完钱,肚子叫了一声。
正巧路边有个卖手抓饼的店,江络过去要了个加里脊肉的。
排在前面的男人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举着手机打电话,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还是飘到江络耳朵里:
“谁让周盼大小姐突发奇想要去参加什么女团选拔赛我们公司做影视的,合适的练习生这一时半会的去哪找”
男人挂上电话。
“打扰一下。”他疑惑地回头,眼睛忽然一亮。
一个颜值九分,怎么看都完美符合男人心目中女团形象的大美女打量着他,眼神中带着迟疑和不敢相信。
“你刚才说的周盼是哪个周,哪个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