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的异响在天地间爆然响起,传遍四野,震彻云端,直上九霄!!!
雷公山的气场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异常的压抑。仿佛就像是经受过了暴雨雷击之后,空气中充满了臭氧原子的味道。
而最奇怪的是,明明在那地下深处窜出来的怪音而在地面纸上却是感受不到半点的异样。哪怕是一点点的震动都未曾出现。
金锋的神色变得更加的肃重,黑黝黝的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沉静,仿佛置身于天地之外,带着无尽的超脱。
脑袋昂起向天,随手再结法印,拇指扣紧掌心。小指搭在拇指之上,其余三指交错引出,轻轻一甩,嘴里再次长空长喝。
"咒--"
"搬--"
搬字一出,天地动容,风云变色!
雷公山的气场轰然再变!
在那天地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陡然间降临。金锋千米之外的地下好似有一道无形的气波气浪陡然间生成,从地面狂涌而来。
那气浪气波就好比氢弹爆响时刻的瞬间产生的冲击波一般,所到之处摧枯拉朽,以秋风扫落叶的态势席卷开去,急速狂飙冲向四野。
啵啵啵啵啵啵……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豁轰轰豁隆隆豁隆隆豁轰轰……
地面深处再次传出那怪诞恐怖的怪响。
好像地底深处藏着一头远古的神话怪兽,在这一刻复活了过来。
那恐怖的怪啸声一声高过一声,如同最大型的钻山盾构机打通千米大山的声响,又好像巨型的钻探机打穿海底地壳的怪音。
那奇怪而恐怖的怪音好似山崩更似地裂,宛如那火山喷发的咆哮,又像是巨浪滔天的海啸……
把全世界最恐怖的词汇用到这里,也难以描述形容这种声响的万一。
随着那凌冽无匹的气波巨浪的掀起,千米之外的地面出现了一个惊心动魄令人永生难忘的百年异象。
冲击波起处。一幕尘烟漫卷而起,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召唤,尘烟形成了一幕烟墙向金锋所在的雷公山山顶狂冲而来。
所到之处。尘埃漫卷迷失双眼,无数树叶垃圾零件花草顷刻间便自匍匐下去。
尘烟卷起漫天的尘埃与尘土,带着宛如鬼哭的凄厉呼啸狂飙扫过。
一尺高。两尺高,一米高,两米高。三米高……
尘埃被那无形的气浪夹杂混合飞速的组成了一道高高的气浪墙体,好似那沙漠之中罕见的沙尘暴,带着末日的哀嚎风驰电掣高速撞击而来。
呼咻呼咻呼咻!!!
宛如彗星撞地球世界末日的重现,末日的气浪瞬间即至,漫天狂沙瞬间淹没了整个雷公山。
天地之间一片昏暗,飞沙走石,撼天震地。
雷公山山上的花草树木发出最惨厉的悲鸣,无数飞鸟虫蚁连哼都没哼一声都被那末日的气浪狂风席卷而起,瞬间没了踪影。
金锋如一把标枪一棵青松深深扎根在断龙台上,无数树桠细石打在自己的身上脸上如利刃的戳刺一般生疼。
黑黝黝的脸上早已被尘土染成灰白的惨色,却是迎头直面应对那威不可当的末日冲击波。
单薄削瘦的身子被狂风气浪吹得往后倒退,却有拼尽全力往前倾着,硬扛着气浪的冲击波,用尽残存的毕生力气双手在半空中艰难靠近,慢慢捏合在一起。
龇牙咧嘴露出最痛苦最惨烈的面色,引出法印,嘶声狂吼:"咒--"
"归!!!"
归字仅仅叫出一个音节便自被狂风气浪所淹没在其中。
念完归字的金锋也使完了最后一点气力,身不由己随着那冲击波气浪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一棵树上,重重跌倒在地。
末日般的冲击波气浪依旧在肆虐,沿着那茫茫无尽的雷公山急速往东狂奔。
那幅场景就好像是千百万头的菲洲野牛在油菜花里狂奔,壮阔绝伦。
也就是在这一刻,在距离雷公山不远处的天空之上,两架直升机被这泼天绝伦气浪正正迎上,顿时发出惨烈的轰鸣,在空中扭动跳起了秧歌。
冲击波远离而去,金锋背靠在松树之前,长长久久的深吸一口气,却是一下子咳嗽个不停,嗓子干得发僵。
鼻孔嘴巴中全是砂砾砂石,脸上手上身上全是被割破的细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