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相聚之后,金家军们再次踏上征程。这一次的目标是红花会的五百箱宝藏。
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目标。
找到这五百箱的宝藏只是一个开始。
后面还有更大的计划!
这五百箱宝藏必须要找到。如果找不到,那后续的一切计划都是空谈。
如果找不到这五百箱宝藏,那金锋就必须要创造个五百箱宝藏出来。
夜已深,空荡荡的别墅只剩下金锋一人。
曾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都是这样自己一个人度过。
孤独。自己早已习惯。
比起曾经的孤独来,现在的孤独却更孤独了一百倍。
站在那百万装修的浴室里,费力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看着镜子中,那全身密密麻麻的伤口,探出手臂反着背了过去搭在后背撕开被脓血浸湿粘牢的纱布。
忍着撕裂心肝的剧痛将纱布撕掉。扭转脖子从镜子中看自己依旧血肉模糊的后背。
咬着牙倒下满满的一瓶酒精下去,痛不欲生的金锋鼻孔里发出野兽般的喘息。
换过药之后,金锋再费力的缠上纱布。将自己皮包骨的身子缠成粽子一般。
坐在那价值千万的黄花梨圈椅上,斜着手拿起那根雷竹拐杖,轻轻的抚摸着,最后又将拐杖扔在一边,孔洞的眼神木然凝望窗外,默默的叹息。
那窗外的夜空上,似乎也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也在叹息。
那叹息,笼罩了金锋的整个世界。
秋夜,一片萧瑟。
翌日一早,按照作息规律起床,守着炉子煎了一个半小时的中药,配着千年象龟的血喝了下去。
做完针灸,检查自己伪装的右腿,挺着身子艰难站起。背着沉重的大包一瘸一拐出门。
步行出了别墅区,找了家路边摊馆子,要了十笼灌汤包四碗面,在众多异样的眼光里风卷残云的一扫而光。
看着金锋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早餐店的老板娘生怕金锋不给钱似的,一直就站在金锋身边防止金锋跑单。
有心好的食客原本还想替残疾人的金锋付了早饭钱,但后来看见金锋越吃越多,心里一算帐也就断了这个念头。
就在金锋吃完饭的时候,一辆普普通通的黑色四环素在街边停下,无视身边的交通特勤和成管叔叔,直接将车拐上人行道。
被无视的两大街霸勃然大怒,一帮在前一帮在后,就要怒对轿车下手。
冷不丁,交通特勤一瞥那车里的几个红得刺眼的通行证,顿时间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笔都掉在了地上。
顷刻间的功夫,街霸就跑得无影无踪。
几分钟后,他们又回来了。
他们若无其事的站在这辆四环素轿车的周围,生怕有人把这车给呲了。
就在两大街霸的眼皮子底下,一个洗得发白的青衣老道士从车里出来。拎着个大箱子进了餐馆。
老道士进了餐馆,径直到了金锋的跟前坐下来,静静的看着金锋:"吃这些补不了。"
金锋呼噜一口面条淡淡说道:"不补。只吃饱。"
老道士神色清淡平和,虽然年老却是坐得笔直,淡淡说道:"难以想象,你会来这种地方吃早饭。"
金锋随口嗯了声:"最近没收入,光出不进,坐吃山空。吃了这顿。中午就省了。"
听了这话,老道士的面容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得就像是雪域高原那亘古未化的神山。
"小钱靠挣。大钱靠命。"
"你有那个命!"
金锋抬眼瞥瞥老道士,点点头嗯了声:"说得很有道理!"
"还要吗?"
"够了!"
"难得有缘。这顿我请。"
老道士摸出手机扫了桌上的二维码,冲着老板娘指了指。
那老板娘早就被两个人的对话震得来不知所以,规规矩矩收了钱赶紧走开些。
就算是那最底层芸芸众生的老板娘也在这一刻深深感受到了这个老道士的与众不同之处。
不过,老板娘倒是对那瘸子非常的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