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清醒过来的金贝女孩在这时候看见盼盼被打,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力。一下子挣脱两个马仔,抄起啤酒瓶冲到于少爷跟前,用力砸了下去。
于少爷反手一挡,顿时痛叫出声。
这当口,一个马仔抄起椅子抡向金贝,当即之下金贝就被打出老远。整整倒在一个人怀里。
金贝女孩正要挣扎起来,却是发现自己全身根本动不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黑黑的饱经沧桑的脸,还有那双深陷的眼眶。
"你叫金贝?"
近在咫尺的民工男子沙哑的询问着,声音却是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你是哪个?"
"你放开我。"
金贝女孩有些害怕这个瘦得不成样的男子,急声叫着:"我不认识你。"
"你真的叫金贝吗?"
男子的话很深很沉,沙哑中带着磁性,叫金贝女孩忍不住生起一股别样的异样,忍不住点点头。
"是!"
"你是孤儿?"
"嗯。"
"你今年多大了?"
男子的样子虽然胡子拉渣,但他的声音却是越发的温柔,嗓音中径自带着些许的颤音。
"我。二十,快二十一了。"
男子的样子叫金贝女孩看得有些心悸,努力的想要脱离男子的怀抱。更不敢跟男子那晶亮的眼睛对视。
"你……是你妈妈给你丢的吗?"
金贝女孩惶恐的摇摇头。
一瞬间的刹那。金贝女孩发现自己能动了。再看那男子的时候,金贝女孩发现那男子比电焊弧光还要闪亮的光芒一下子变得黯然无光。
他脸上神色也在突然间变得无比的失落和失望,落寞到了极致。
这一霎那间。金贝对这个男孩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低低说道:"那时候我才三岁,记不得事。"
"我妈没丢我。我只记着我妈她把我送给我姨妈。"
"我姨妈……把我丢了。"
坐着的僵硬的民工男子身子一震。蓦然抬头起来。
瞬时间,金贝只感觉一道夏日里最强烈的光刺入自己眼睛。
"你……你……"
那说不出怪异的男子直直定定的傻傻痴痴的看着自己,看得自己心头发毛。
忽然间,金贝女孩瞪大眼瞳尖声怪叫:"哎呀,小心!"
在民工男子的身后,一个马仔抄起酒瓶冲上来就往金贝头上砸。
民工男子头也不回,无动于衷,身子一错,当头迎上那人的啤酒瓶。
"哐当!"
一声闷响加脆响起处!
啤酒瓶顿时炸裂开!
这一幕出来,那马仔顿时呆立当场。
"你,你……"
金贝直直看着抱着自己的民工,喃喃叫着:"你……"
男子毫不在乎头上挨的这一下,只是就那么柔柔的看着自己,看得金贝浑身发毛。
忽然间,男子笑了起来,那笑让金贝有些恍惚,更让金贝觉得可怕。
"你妈死民工!"
"多管闲事!"
"弄死你!"
身后一个马仔抄起未开封的啤酒瓶飞奔过来,照着男子头爆砸下来。
"快躲开!"
金贝忍不住发出最恐惧的尖叫,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下子站起来扑上去。
哪知道,那男子却是坐在原地,反手出去硬生生扛了酒瓶重击。
跟着手腕反扭,逮着那酒瓶把子横着打过去,正正砸在那马仔的膝盖上。
嘣!
啪!
当即那马仔就单腿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不停的怪叫。
这一幕出来,现场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时候,赢痩的男子长长久久的喘了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年的气。缓缓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