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压电不停传来照着方斯年狠狠击打,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一轮接一轮……
巨大的吸力伴着巨大的电流将方斯年的身体击穿了一次又一次,从头到脚,从外到内!
他的头发根根竖起。焦臭满空,身子不住抽搐,嘴巴张得老大却是一喊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身体露出肌体的地方以看得见的速度变成黑色!
"砰!"
数百米外,门型杆上的小型变压器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短路电流负载,直接爆开。
方斯年重重跌落在地,变成焦糊的玉米油条!
轰!
一声钢响起处。李家嫡系精英增援合力推开厚重的铁门直冲进屋。轰,轰,轰!!!
连续三声爆响接连不断炸开。回荡天地久久不绝。
那三层新建不久的楼房轰然倒塌,将李家上下尽数淹没掩盖。
惨叫连天中,几条人影飞下百米深渊!
血色斜阳最后一抹红辉落下后山梁,满空赤霞绵延百万亿里,将半个天空染得透红。
半个小时后第一批救援队赶到,鞭炮厂的爆炸声依旧在继续,不时有一朵朵璀璨的烟火打上天空,爆出最绚烂的七彩光华。
恍若春节般璀璨缤纷的喜庆烟火一直持续到晚上。哪怕是在这灰蒙蒙的贫瘠黄土地,在数公里外都能看得透彻。
而那在数公里外,都能闻到那硝烟的焦臭。
到了晚上时分,方圆百里内的所有消防队的红色刺眼灯光将鞭炮厂周围照得如同白昼。
两架直升机在天空上盘旋,打出的炽盛灯光宛若好莱坞超级大片。
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人马多少人手不顾一切不知疲倦徒手刨着那断壁残垣,废砖废石头,直至深夜。
这一天,足以载入史册!
这一夜。注定不眠!
同一片天空之下,某一处豪华所在之地。一百五十寸的高清电视屏幕上,正在放着鞭炮厂实时回传的抢救录像。
在显示屏的右上角,还有一张肃穆沉凝略带苍白的俊脸,木然盯着某处方向。
"小小的一个鞭炮厂都能搞出这样大阵仗。真是锋哥的手笔!"
"袁延涛,被你说准了!"
"这还真是锋哥做的局。他真狠!"
显示屏右上角,那惨白俊脸的袁延涛抬头看着前方轻轻开口:"事前我对您说过,这是金锋的阴谋诡计。"
"请君入瓮瓮中捉鳖,这是他用惯了的计谋。"
"老爷太太八十年代派了几百个人回神州重启赊刀,走遍长江内外大江南北耗费了八年光阴都没把赊刀人摸出来。突然的张老三就从秦川大地冒出来。"
"而且火幽幽刘晓飞他们一去就把他找到。"
"想想都不可能!"
"从龙虎山他叫张老三现身开始,他就在布局,就在等今天。"
显示屏外,一双美绝尘寰的洁白双手轻轻敲击着令人想入非非的膝盖,毫无瑕疵迷倒世间万物的小腿轻轻搭在沙发上。
"我很奇怪,张老三怎么就成了锋哥的人了?而且还是赊刀人?"
"他的玄微剪又是哪儿来的?"
"小姐。你还记得天闽云顶山吗?金锋在那里跟他失散多年的母亲山曼青重逢。张老三就是文家的邻居。"
"原来如此。"
"我推测的话。张老三的老爹就是赊刀门人。金锋肯定在无意中看见了玄微剪,继而出手让文家破产。张老三也成了金锋的狗。"
"金锋找东西,一向……"
"等下。"
"袁延涛,我问你,张老三的赊刀术又是谁传给他的?"
"难道我锋哥也是赊刀人?"
屏幕上的袁延涛沉默良久静静说道:"我不知道。小姐。"
乳白的睡衣轻轻披洒在那迷倒万千众生的躯体,叫人一阵阵悸动,涌起无限征服之心。
"袁延涛。我外公外婆活的几率有多大?"
过了一会,那脆脆可以征服世界的女声轻柔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