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朱凤和两个孩子睡在一间。
房子塌了的时候,他们全部都吓坏了。
以为朱凤和两个孩子都没了。
他们疯狂的施救,用最快的速度把墙和泥巴全部刨开。
刨开以后,发现朱凤死死的弓着背将两个孩子护在身下。
她的脊椎骨也因此断了,所幸的是施救还算及时,她又捡回来一条命。
不过,在床上躺了半年多。
从那以后,刘姨全家都把朱凤当成至亲的人。
朱凤与刘姨同年,比刘姨小几个月,两个人就以姐妹相称。
这些年,朱凤一直与刘姨的儿子儿媳呆在农村里生活。
刘姨也提过让她来城里生活,朱凤不肯,她就在农村生活着。
不过,每年的农历七月,她会离开一个月。
朱凤不说她离开做什么,刘姨一家人也不问,十分的尊重她。
这么好的人,没想到接二连三的遭遇不幸。
现在不到五十岁的年纪,竟然就得了尿毒症。
邵夜勋说:“不麻烦,刘姨,我现在就陪您去接您妹妹。”
“诶,诶!”刘姨感动的应着。
邵夜勋陪刘姨去乡下接人,胜男在家里休息。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以后,路就越来越偏了。
又开了半小时的偏僻小路,才终于到了刘姨家所在的村子。
刘姨家的房子比较新,是前些年泥石流倒塌以后重新修的。
刘姨带着邵夜勋进屋,还没有进屋,就闻到了一大股中药的味道。
邵夜勋拧眉问:“刘姨,您妹妹生病了,一直没去医院治吗?”
刘姨长长的叹气:“唉,治了。医生让住院,我妹妹不肯,强行要求回来。拗不过她,现在就是喝中药。但是这个病拖不得,再拖下去,人就没了。我终于说动了我妹妹,她同意治了,她也是听到我有一百万以后才同意治的,所以,我才想着跟你们借钱。”
邵夜勋点点头:“嗯。”
走进客厅,刘姨的儿媳妇出来了,一脸惊讶:“妈,您回来啦?”
看到邵夜勋,刘姨的儿媳妇明显一愣,显得有些拘束:“这位是?”
刘姨赶紧介绍:“这是我的老板,过来接你小姨去医院看病的。”
刘姨儿媳妇小翠芬就是一脸喜色:“好,好,小姨的病拖不得了,得赶紧治。”
刘姨带着邵夜勋去朱凤的房间,小翠芬也跟着一起进来。
房间里的药味更浓,刘姨说:“阿奕,你在门口等着吧,我们扶我妹妹出来。”
邵夜勋摇头:“不要紧,我扶她。”
虽然现在他的日子过得很好,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在孤儿院时那简单又无助的生活。
他太清楚无助的人需要什么了。
除了需要钱,他们也需要温暖,需要被关心,被尊重。
去房间里,第一眼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邵夜勋心脏就是一紧。
怎么会有人能够瘦成这副样子?
要不是知道刘姨不是苛刻的人,他都要怀疑刘姨一家人虐待朱凤了。
刘姨走到床前,眼眶就红了,她低声喊:“阿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