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师菡对白鹤风特别关注,只不过南疆形式复杂,他多在京城耽搁一天,那边的不确定就多一分。南疆少有长久的安定,要不是当年景王府的兵力被老皇帝拆的四分五裂,如今南疆早就商贸往来,和平安稳了。
如今邻边小国恨不得天天来骚扰一下边境,烦不胜烦。
闻言,白落掰着手指算了算,然后一脸肯定的抬起头,道:“我不知道啊。”
师菡嘴角隐隐一抽,叹了口气,安抚道:“白将军坐镇南疆这么多年,经验和判断力定是有的,无需过多操心。”
闻言,白落哈哈笑了起来,心情颇好道:“兄长若是知道你这么关心他,一定会……”
话未说完,忽然,一楼大堂,两个粗壮汉子忽的冲上戏台,一左一右分别按住正在唱戏的清封和醉越。
师菡瞳孔猛地一缩,视线随之看过去,“看来,今日这出戏是不能好好听了。”
顺着师菡的视线看去,白落脸色也沉了下来。
一楼大堂,清封醉越二人正在台上唱着最新出的戏,两个突然冲出来的大汉将他们按住后,用喷着一股臭气的嘴说道:“我家公子点名道谢,要你兄弟二人今日陪酒!是你们自己走,还是我们帮你?”
名唤清封的小倌儿性子泼辣些,猛地张口便咬着壮汉的胳膊,厉声道:“放肆!你们公子是谁?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的人!”
壮汉吃痛,狠狠的将清封摔了出去,“管你是谁的人!我家爷想要你,谁敢阻拦!”
见那清封砸在地上半晌没爬起来,叫做清越的立马梗着脖子,大声道:“我们可是景小王爷的人,若是叫小王爷知道了,你们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景小王爷四个字一出,二楼雅间,师菡眉头猛地蹙起。
喻阎渊虽是个纨绔,可却从未传出过好色或者醉心风月的名声来。更何况,这两个还是男人。
果不其然,清越这话一出,那两个汉子先是愣了愣,随后上前将人拎了起来,质问道:“胡说八道!景小王爷向来不近女色,岂能看得上你们?”
“我有,有信物为证!我们兄弟二人早已是小王爷的人了,你们若是敢动我们分毫,当心小王爷回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清越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条腰带来。
喻阎渊的腰带。
这种私密物件,寻常人自然是弄不到的,除非是关系顶亲密的人,才会互相赠送。更何况,景小王爷一条腰带价值连城,普通人也弄不到手。
在场的夫人小姐和一楼的男人们都惊呆了。
“我就说景小王爷这些年身边连个相好的都没有,原来除了师大小姐,他还喜欢这一卦的啊。”
“你不知道的可多着呢,他这种自身容貌出众的,往往越是瞧不上女人。不过喜欢男人么,也无妨,只要来日给景王府留个后就成。”
“啧啧,世风日下!这年头,好男风也能好的这么理直气壮了!”
“谁说不是!景王府真是造孽啊!”
……
这京城,富贵人家好男风的也不少,可多是藏着掖着,毕竟这种事儿上不得台面,世家大族也要脸面,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流传出去?
更何况是景王府这样的皇室贵族。
白落皱起眉,担忧的看了师菡一眼,忙安抚道:“你别听这些人胡说。喻阎渊我瞧着品性不错,定不是这种人。”
说完,她又立马补充道:“当然我家兄长更好。”
师菡揉了揉手腕,将手上的翡翠镯子小心翼翼的退了下来,然后递给一旁的春荣,自己则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瞧着眼地仿佛凝了一层冰霜。
见师菡起身,白落也赶忙跟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师菡头也不回,脊背笔直的往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既然有人想要趁他不在败坏他的名声,我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