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讥笑,小王爷继续开口:“今日白天,当着满京城的百姓的面儿,本王未曾伤及你性命半分!”
“不过是用蜡做的箭头,你却生生推入穴道,假扮重伤,诬陷本王清白!”
“此后,你在弘文馆遇刺,被自己心腹背叛,如今却又指认本王?”
喻阎渊说着,不禁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战王爷,你们大雍是没人了吗?”
“你这种脑子的,都能统领三军?”
“我朝陛下身边洗马桶的太监都比你来的聪明!”
一番话出,满堂沉寂。
唯独师菡,低声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道:“小王爷,你胡说。”
“战王殿下怎么会没脑子呢?贼喊捉贼这一招,我武学堂弟子都不曾学会,战王倒是用的炉火纯青。”
随着师菡说完,满朝文武都哄笑起来。
可萧澈却面色紧绷,视线在师菡和喻阎渊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一个喻阎渊就难以应付,如今又多了个师菡!
这个女人,他决不能让她跟喻阎渊在一起!或者,还是死人来的干脆!
萧澈镇定下来,抬头看向老皇帝,“呵!好厉害的景王府!好厉害的帝师府之后!皇帝陛下,你不觉得,他们两人一开口,您就像个摆设了吗?”
此话一出,瞬间,师菡脸色大变。
当今老皇帝生性多疑猜忌,萧澈这话就像是一颗种子埋下,即便今日不爆发,来日,也必定爆发。
老皇帝脸色不善:“喻阎渊!够了!”
“陛下,微臣身为当朝一品王爷,且不算你我之前的血亲关系,如今微臣被人诬陷,还请陛下做主。”
他说的甚是正经,跟当初伸手向老皇帝讨要赔偿时一模一样!
老皇帝哭笑不得,心中怒气翻涌,“你做什么主!你给朕消停点!”
“陛下,微臣可以消停。但是……”
他目光深深的掠过萧澈,一字一句道:“萧澈必须死!”
“你说什么?”
老皇帝一副看疯子的模样看向喻阎渊,这个他自幼看着长大的混账。
只是,喻阎渊神情不似开玩笑。
老皇帝师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然而,老皇帝话音刚落,喻阎渊忽的一掀袍子跪了下来,沉声道:“萧澈诋毁女子清白在先!”
“令国公府嫡女师菡清誉受损,难道不该死吗?”
“其次,萧澈构陷本王,意图陷景王府于不义之地,罪无可恕!”
“其三,此人狼子野心,这些时日派人监视京畿巡防营动向,意图窥探我朝机密,难道不该死?”
三条罪状,每一条都是死罪。
只是,萧澈是使臣。
老皇帝脸色铁青,眉头都要凝成一座小山。
萧澈欺负到家门口了,即便是出于面子考虑,老皇帝也绝不愿如此放过。
可如今,苦主就在面前,指名道姓要让萧澈死。
老皇帝陷入两难。
若是不应下喻阎渊,今日萧澈此举,的确是过分至极,他的不作为必然会寒了万千将士的心。
可若是应下,两国开战在即。
见老皇帝迟迟没有反应,师菡忽的抱拳跪地,“陛下!请陛下为臣女做主!”
“大雍战王此前的确曾去国子监,诋毁微臣清誉!只是……若陛下当真有意让微臣联姻,微臣并未收到圣旨!”
“如若不是,萧澈便是意图陷帝师府勾结外敌,其心可诛!”
“微臣恳请陛下,赐死此人!”
殿内,硝烟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