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卫翡之气的险些掀桌子。
“呵,北境辎重不足?北境兵马,从前可一直攥在太子殿下手里!厚此薄彼到这种地步!这个昏君!”
夜怀璞看了眼门外,皱起眉,轻声喝道:“你骂我爹的时候,就不能稍微背着点我?”
卫大公子气的毫无理智可言。
如今南疆正是不安稳的时候,老皇帝居然还动这些小心思?他脑子是让驴给踢了?
“本公子早就说了,管他什么家国天下,咱们好生的在京城里当个富贵纨绔不好吗?何苦自讨苦吃!”
“如今,朝臣弹劾,老昏君忌惮,南疆一团乱,他户部还不给钱!欺人太甚!”
卫翡之虽然是纨绔子弟,与喻阎渊不同,他从未上过战场,可他却是当年景王夫妇战死沙场后,亲自去南疆战场把喻阎渊从死人堆儿里刨出来的人!
他亲眼所见,尸堆成山,血流成河。
沙场残忍,他们这些京城里的富贵人少有亲眼所见。
可喻阎渊,却是自幼就经历过。
如今老皇帝如此猜忌,就连他都觉得心寒,更何况是喻阎渊。
喻阎渊把玩着扳指的手忽的一顿,随后他掀起嘴角,冷笑一声,肯定道:“粮草?本王想要,谁敢不给!”
次日一大早,一队人马从景王府离开,直奔户部尚书府。
为首那人,一袭白衣,身披黑色披风,单一薄衫,身长如玉,马踏白雪,整个人与这清冷的冬日融为一体。
他身后只有十骑,各个浑身煞气,手上握着银刀,仿佛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取下谁的狗头来。
如今的户部尚书,并非权佑天的父亲,准确来说,权府上下,如今除了钱,一无所有,非官非贵,就是有钱。
那权府的公子,据说在靖州开了粮铺,还开了药膳馆,生意火爆程度,令人瞠目结舌。
所以如今户部虽然不是权府的人做主,可户部内外,依旧有着关于权府的传说。
这队人马在途径卫国公府时,早已候在府邸门前的卫大公子打马跟上。
此时,这一队只有十二人的人马,整齐划一的朝着户部尚书府疾驰而去。
不多时,户部尚书府门外。
门房见来人气势汹汹,为首那人模样俊俏,一袭白衣,加上那张扬的姿态,吓得立马进府禀报:不好了!景小王爷来了!
此时关门,为时已晚!
不等尚书大人出门迎接,府门外,一声令下,十来人立马翻身下马,从身后取出锤子铁钩之类的东西,朝着尚书府冲了进去。
紧接着,铁钩扔上房顶,勾住房檐,几人合力,只听‘哗啦’一声响动,房檐下的灰尘像是漏筛子似的漏了下去。
其他人拿出凿子,便开始凿墙!
这架势,分明是要拆房子啊!
得到消息的尚书大人大老远的一看门外那位小魔王,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忙拎着衣裳,准备换身衣裳进宫去求老皇帝做主。
可没走两步,就被他夫人拦住。
“老爷,快,快派人去帝师府寻师大小姐来!就说,就说小王爷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