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德是文臣,且向来欺软怕硬。
此时冬杏剑指师德,一时间,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逆流一般。
师德深吸一口气,紧张道:“你,你要做什么?”
冬杏一剑拍开师德,然后拎小鸡似的拎起云珠,便将人直接拖了出去。
“国公爷!”
一声凄厉惨叫,响彻国公府。
不多时,国公府大门外,一道身影直接从门内扔了出来。
云珠正要爬起来,脖子上突然一凉,冬杏的剑抵在她脖子上。
师菡翻身下马,缓缓走到冬杏身前。
她每靠近一步,云珠就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
师菡扯起嘴角,似笑非笑:“此刻才知道害怕?”
“云珠,你是个命苦的女人,本小姐本无意为难你。”
师菡的话,像是一把尖刀,一点一点的刺进云珠的心里。
云珠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做什么?我是国公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大小姐,就算你不认我,你难道还要当着国公府上下的面,打我这个夫人的脸吗?”
‘啪’的一声,师菡狠狠的一巴掌过去,云珠脑袋一歪,险些一脑门磕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似乎是被吓傻了,紧接着,师菡森冷的声音传来。
“你和你的母亲,前脚云氏去帝师府大闹,后脚你竟敢撺掇师德去景王府?”
“我没有!”
云珠下意识的反应。
撺掇师德去景王府这事儿,她并未明说。
不过,当日师德被师菡拿走了顾氏所有的嫁妆,国公府形同一座空壳子。
她娘家嫂嫂虽然可以补给一二,可小户人家生意人,终归是比不得豪门世家,随便出手个物件,都是有市无价。
所以云珠只是提了一句,劝说师德答应师菡和喻阎渊的婚事,正好,这嫁妆不还得回到国公府的库房里?
他管不了顾氏的假装,还做不得自己女儿的嫁妆的主?
可没想到,师德的确是去了景王府,可却将长公主给气了个好歹。
云珠缩着脖子,颤颤巍巍的摇头,一味地卖惨:“大小姐说的,妾身不懂!如若大小姐要冤枉我,倒不如直接让我一头撞死的好!”
她说完,从地上爬起来,拎着裙子就要往旁边的石狮子上撞去。
然而,她刚冲出去,肩头忽然一沉。
云珠心中大喜,果然这种世家大族的千金,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她在外人眼里,说破天,也是师菡的继母。
要是今日她有个好歹,师菡这辈子怕是甩不掉一个弑母的罪名了。
然而,这一次,云珠再度错了。
且错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