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分胜负!往东走,下个镇是青柳镇,我希望在那里见到你!”苍风的声音起,只是这次却似在遥遥里。
谢仇剑,转到梅镇,他要换身衣服,雇个马车。捕头们的眼力都是极好的,只要看一遍看一遍就忘不了,这身衣服苍风已经看过,他绝对不能让苍风占了机!他要足够的体力来应付一切,所以他要马车,自然马车也能替他遮掩上几分
去店里买了最奢华的衣服,又买了最好的马车,入酒楼买最好的酒菜,又买了琴和折扇,他现在已经是弄得风月的公子哥!只是却没有邀得楼里的姑娘作陪,是少了些么,自然不是邀不到,而是他实在不起!选了个识路的车夫,又可以避开那个最廉价的酒家,他上路了。
在幔帐里听得车夫呼喝车马的声音,谢仇将折扇轻轻点开,吟一句:“沾衣欲湿杏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提酒撒在身旁,让个漫帐里弥漫一种酒香,然后闭眼酣睡,似醉生梦死的公子。
“公子坐稳了,前面的路难走!”或是听到幔帐里谢仇的动静,外面的车夫轻唤一声,马车开始颠簸。
“行路难,行路难,扰得黄粱梦上青天!”谢仇轻叹一声,又笑自己的迂腐。
外面车夫听不懂,只道他是游山玩水的公子哥,也不插话,一心只驾好自己的马车,谢仇将侧面的帘子开一角,记着走过的路。
荒芜依旧,古道笔直,残雪入土中将土合成了泥,偶有枯树残枝出现,让一切显得寂寥。
“还有多久到青柳镇?”谢仇问。
“快了,快了!待公子看到柳树,我们就离青柳镇不远了!”车夫笑道,又扬鞭促马,车子又快上了几分。
“公子是去青柳镇踏青吗?”车夫问道。
“哦?”谢仇一愣。
“早春已到,便是公子佳人踏青的最好时候!只是公子却为何没带上佳丽啊?”车夫笑问。
“早春?”谢仇一愣,他从关外到了金陵,又从金陵到了这里,漂泊的他对一切都那么模糊,么时间,又是么季节,这一切他都不记得了。
“只怕还早!”谢仇一笑,看着围的残雪枯树。
“本来还早,但年青柳镇的柳树却绿的格外的早,干瘪的树枝上结出一个个新芽,那是何等的喜庆!年说不定是个好年!风调雨顺,姓富足,就是公子嘛,说不定也和佳人成了一好姻缘!”车夫大笑。
“这青柳镇因为春来的早,却是一下子引起了轰动,四面八方的人纷纷来这里赏玩,是求个好彩头,公子不知,梅镇的大家公子已经去了有十之八了!我平日里跑车,天也沾得公子的,来青柳镇折上一片柳枝去,是为家里祈个福。”车夫笑道。
“那是好不过!”谢仇道。
“公子不知,那青柳镇因这早春的柳树水涨船高,酒家、客栈、风月楼一下子可涨了不少的价!就是这折一柳枝都要几十枚铜子,那可是我一年赶车的成啊!”车夫摇摇头,这次却是笑不出来了。
“我可以送你一!”谢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