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独行和金猿肩站定,‘紫电青霜’在剑鞘中长鸣不绝,人就这般对视,胜负在一线之间,却是谁都不肯出手!
青衫子在楼上紧张又兴奋的着,生怕眨一下眼睛便会发生什。良久,他又感觉无趣的紧;就这般站着,足足有半个时辰,这哪里像说书老口中的高手争!
剑鸣声止,青衫子忙将眼睛睁到大,可没有预到的拔剑,‘紫电青霜’将剑腰间,撤身酒楼走去。
“这就不打了吗?”青衫子将折扇打开,眼中满是失望,不过又庆幸他们没有打。
笛子的声音远近,青衫子不着折扇打起了拍子,才打两拍他就感觉不对,上个音遥遥数里而下个音又似已到眼,又一声笛音响起,还未待青衫子打出拍子,门已打开,一美髯老已经到了门口!
‘紫电青霜’卑微的站到了人身后,人一双丹凤眼不怒自威,扫过柳独行和金猿,让二人连退数步,刚刚定下的同盟转眼之间土崩瓦……
“柳神捕来无恙!”丹凤美髯是王尽忠,他见到柳独行未露何诧异,而打一声招呼。
柳独行轻笑:“自是‘无恙’,若是‘有恙’不中了某人的算计!”
“我们几才一起成大,柳神捕怎现在又再说这般客套的话!”王尽忠大笑,手一摆,身后跟上来一人,是方才灰溜溜逃出去的王独峰。
王尽忠转头对王独峰:“峰儿,贵客就在酒楼,不妨将他请下来吧!”
王独峰目扫视周,恰与金猿目对,他脸色一变:“父亲,刚才就是他……”
王尽忠扬起一巴掌扇在王独峰的脸上,面上已尽是难之色:“这跋扈的格当真该打!现在是让请贵客,又去刚才的蠢什!”
王独峰捂着脸快走几步,又撞上金猿,金猿高大的身躯就挡在他的面,一点不让。
“刚才是犬子得罪了金大捕头,尽忠这里给您赔礼了!”王尽忠笑着行了一礼,金猿这才闪开。
王独峰见到父亲如卑躬屈膝,心中自是万分恼怒,方才的一记耳还在脸上隐隐作痛。无处发泄,过一张桌子,将一长凳狠狠的踢了出去!父亲武功远胜眼二人,为何他要忍让,王独峰不懂……
长凳带着尖锐的呼啸一旁砸去,实上在王尽忠进来之后几乎没有人再敢坐着,都靠在围的墙上战战兢兢,生怕这个比父母官权小不了多少的人,一动怒要了他们的,谁还会在这种时候不带眼睛!
巧了,可偏偏有一个,靠在角里面的桌子,一个长得再普不过的人,桌上连一副筷子一个碟子都没有,桌子上空荡荡的,就像他来不是为了吃喝。不为饮酒却来酒楼,这怕是酒楼掌柜恨的人!可酒楼还是没有将他轰出去,许就是为他长凳下的白斗笠……
张呼啸的长凳是朝他去的,就是早识准了一般!靠近桌子的人纷纷躲闪,张桌子变成了角孤独的一个。
“哼!”楼上青衫子见识了王独峰的跋扈,心中更是不满,摔开门进了‘牡丹’,片刻听到王独峰寻找二楼,似打劫般的呼喊。
“子……”老奴不何时已从‘菊’字雅房来了。
“就是归云庄?就是王独峰?”青衫子折扇扇的飞起,似这金陵的冬依旧炎热,见到老奴进来,忍不住用手狠狠的戳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