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汐姐姐?”谢玉礼有些诧异的看着封元汐。
刚刚在谈到科考的时候,封元汐的脑中有什么东西瞬间的滑了过去。想要让封家人落榜的话,直接就冲口而出。
“你等等,先别跟我说话。”封元汐抬起右手,止住了谢玉礼的发问。
她左手揉着太阳穴像是想要把思绪从脑子里捻出来一样。这种感觉之前也发生过一次,就是被软禁在府衙里,和钟夫人谈话的时候。
那个时候也是有一瞬间,语言比思维更快的跳了出来。等到回过头来再想的时候,自己也奇怪当时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可是到最后事情的发展反而是奇妙的相互配合了。
封元汐不知道钟夫人说的那个需要帮助的京城贵人是谁,但是显然这个人对钟越也有非常的大的影响。
封元汐答应了钟夫人,只要有机会到京城,一定会帮助那位夫人调理一番。对钟夫人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好的回答了。
为了促成封元汐未来的京城之行,钟越给予了相当多的配合。
封元汐那天只同封元昭说,从家塾中退学之后,可以参加闵文书院的考试。而来年的童试需要的保人,只要闵文书院同意,钟越会成为他的第二保人。
根据大越的规矩,参加童生试的人,需要一位生员以上功名的同乡作保。保证此人不在父母居丧之中,且身家清白,这位保人可以是考生的同族或座师。但为了避免同族、师生之间相互包庇,就需要另一位有功名的外姓人来做第二保人。
这一次封家虽然看上去又是收地,又是罚银,还有人被问斩流放。可是说到底,恒王并没有上书恳请剥夺封家子弟参加科考的资格。
一方面恐怕要行此举,会彻底击垮封家的底线,让他们在外为官的子弟有所异动,不利于朝廷稳定。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封元汐一家到底检举有功,却不足以让封元昭脱离封家。如果封家被剥夺科举资格,必然会连累到封元昭的前程。
关于这一点,那天在恒王府里,计划谈到最后恒王的态度已经是心照不宣。
在更早之前,为了向恒王和朝廷表示自己的忠诚,钟越就收到了封元汐借慎诺传去的密信。可以说他是默许了封元汐让慎允慎诺两人演戏,诈取丁顺供词的举动。也因此,那一晚牢房内虽然又是打斗又是吵闹却没有一个看守前来查看,也是钟越有意的安排。
“玉礼,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在府衙的时候,曾经有过的‘灵光一现’的时候吗?”封元汐问谢玉礼。
“记得……难道刚才也是?”谢玉礼的反应也不慢。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觉得应该这么做。”封元汐皱眉。
谢玉礼想了想:“封家和恒王哥哥是有冲突的。日后朝中如果有重要的大臣是封家出去的,确实会给恒王殿下带来麻烦。可……要怎么做?”
“以童试来说,最后根据取试的结果,生员们会被分到州、府、县级官学就学,通过了童试第二年的科试,才能参加接下来的乡试对吧?”封元汐向谢玉礼确认道。
“姐姐知道的很清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