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匣子外面有什么,好疼。”他嘶嘶的抽着凉气,不停的甩着手。
封元汐见状,眼一眯,连忙用手帕包起了匣中的琥珀,抓过了谢玉礼的手。
此刻谢玉礼碰到木匣外壁的手指,已经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很快就胀大了半圈。
“小友莫慌,这龙珀据说可解百毒,木匣外的毒,想来一定也可解。”
说着,封元汐将龙珀贴着谢玉礼肿起来的手指来回摩擦。
齐世焕原本是想提醒谢玉礼木匣有毒不可妄动,没想到反而适得其反。见到这个状况,他自己也是吓了一跳。看着封元汐化妆的朱老先生用龙珀在给谢玉礼治毒伤,心又是略宽,只等着看着这东西奇迹一般的治好谢玉礼。
可是很显然,齐世焕要失望了。
封元汐拿着的只是普通琥珀,并没有神奇的效果。谢玉礼的手指愈发肿胀,小脸疼的煞白,眼眶里也蓄起了泪水来。
“先生,这东西……好像没有用啊。”
“奇怪,不应该啊。”封元汐用十分疑惑的口吻说着,“这外面的毒,刚刚老朽在研究机关的时候,就已经从散发的味道察觉,这是一种叫野岩茅的毒草花粉的毒。如果龙珀连这种东西都没法解,那……”
封元汐又看了一眼假龙珀,皱了皱眉,将它放在了桌上。转身去行医箱里翻找了一阵,拿出了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点像是蜂蜜的液体,涂在了谢玉礼的手指上。
谢玉礼眨了眨眼睛:“这……不疼了。朱先生,这是什么药,好神奇。”
“很简单的解毒油。野岩茅花毒一点都不难解,随便哪个郎中,只要知道是野岩茅,就都应该能知道解法。只是难在这东西不常见,很少有人能弄的到它的花粉。这药你拿着,若又疼起来就再涂,涂到消肿为止。”
封元汐放下药瓶,谢玉礼点头称是。封元汐又看向了那块假龙珀,皱眉不语。
齐世焕见状,问道:“朱先生,这龙珀……有什么问题吗?”
封元汐拿起假龙珀,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将那龙珀连同包裹的手帕一起,推到了齐世焕面前。
“慎王殿下,请问,您觉得这东西闻起来像什么?”
齐世焕拿过来闻了闻,然后又想了想,道:“很浓厚的松香味,有这种味道的琥珀都是难得的上品。”
封元汐笑了笑,道:“老夫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看来并没有错。慎王殿下,琥珀或许有松香味是上品。但是龙珀可不是普通的琥珀。传说中,它靠近,应当有婴孩身上乳香的味道,拿的远些,应该能闻到雨露的清新香味。”
说着,她一摊手:“这东西,两种味道都没有。”
齐世焕明白了封元汐的意思:“你是说,这是假的?”
“如果加上无法解野岩茅的毒,已经很明显了。”
“封家,竟敢瞒骗本王!”齐世焕眉毛一立,就要发作。
“这位军爷,之前听您说,这东西封家人自己也打不开?”封元汐问之前的那人。
那人点了点头,却感觉喉咙有点干涩,是紧张的难以开口。
“唔……”封元汐沉吟,“如果原本封家真有龙珀,或许是被人掉包了。”
“封家三小姐?”齐世焕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