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潇潇从长几后面站了起来,急于想知道这个“女刺客”怕不是有九头十臂。
结果,随着一阵甚是熟悉的嚣张呵斥,一个甚是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内殿。
少姬一脸的委屈,在看见安然无恙的丁潇潇后,顿时扭曲成了狰狞:“你!?你真的在这?!丁潇潇你竟然敢到城主府赴宴!”
临邑喝道:“城主想宴请谁与你何干,你竟然敢纠集人手行刺城主府!?”
少姬一怔,看着屈雍殷出血色的胳膊,大呼冤枉:“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出对屈哥哥不利之事。”
临邑闻言便看了一眼将少姬押解上来的护卫,问道:“你们可是从瞭望台上将少姬带回来的?”
二人拱手齐声回道:“正是。”
少姬挣扎着说:“不错,我当时确实在瞭望台上,但是我当时只是想从那里看一看屈哥哥在城主府里干什么,并没有其他原因。况且我那里距离城主府如此远,如何能行刺。”
临邑冷哼一声,特意用目光四下扫了一圈,少姬随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整个内殿全是白羽箭,扎了个满堂彩。
“这……”少姬顿时语塞,但是依旧强撑着为自己分辩道,“我又不会射箭,况且当时在瞭望台上,我便是竭尽全力,也不可能这样一支白羽箭射进内殿,更别说是这么多了。你们如此,是要将行刺的最顶帽子硬塞在我头上吗?”
丁潇潇一想到这些剑幕后的主使人,很可能是杀死栓子爷爷的罪魁祸首就不淡定了,上前一步冷声喝问道:“少姬做什么事情难道还需要自己动手吗?况且临大人已经判断出这些箭,就是从瞭望台上射过来的,你就在台上,难道没有看到有人出没吗?”
少姬慌忙解释:“屈哥哥,你听我说,我当时确实想在瞭望台上往城主府这边看,可是后来我发现根本看不到那么远,便绕到另外一个方向去看城边放的烟火了,确实没有注意到这边有没有人上来。”
临邑抓起一把白羽扔在少姬脚下:“这么多箭,没有一二十人是不可能造出这种箭阵的?那么多人在瞭望台上上下下,你同在瞭望台上,居然可能听不到一点声音吗?”
少姬往后退了半步,依旧是满脸的不解:“可我当时在瞭望台上真的没有听见有人的脚步声。若是我想撒谎大,可以说我看见一队人马往什么方向跑去了,何必要在这里对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死撑呢?屈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撒谎。就算是我想让这个女人死也不可能做出危害屈哥哥的事情。西归城这么大,何处不能动手?非要到城主府动手吗?”
“兵行险招,必有惊喜。难保少姬不是打的这个主意!”临邑冷冷说道。
“你……”少姬气结,但看着屈雍默然不语,她也不敢发作,只能压着火气耐心解释,“若真是我,我大可不必亲自到瞭望台上看着吧,况且弓箭手都走了,我还一个人留在上面,等你们来抓我,这不是很傻很愚蠢吗?”
丁潇潇听了这些解释,心里也有疑惑,但见屈雍无视少姬看着他的目光,也就不做声,安安静静做个受害者,看看还有什么幺蛾子。
“少姬这些话,留着跟审案的臣官说吧。毕竟,在事发地抓到你,行刺城主府这么大的事,总不能飘过去就算了,来人,将承阳少姬宋安……”临邑刚要发号施令,突然听见殿外传来一声大喝。
“将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