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雍刚刚柔和了一点的表情,又恢复了僵硬。只是三个人沉浸在主仆相聚的欢愉里,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位城主百转千回的小心思。
“奴婢实在没有想到都到了如此境地了,郡主居然舍得以身犯险来寻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跟郡主娘娘道歉,回报您的恩情。”说罢,貉绒又磕了几个头。
听到这里丁潇潇严肃起来:“之前你完全没有害到我,是因为我心里有数,但若日后我们主仆还不能一条心的话,我也是个眼睛里不能揉沙子的人。”
听了这话,貉绒已经哭到不能自已,头垂在地上,就是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翠烟挺着小胸脯,很是骄傲,瞥了一眼貉绒,像是感觉自己之前受的气总算拿回来了一点。
“郡主,您是不知道貉绒姐姐这张俏脸蛋儿啊,在劳军所说可吃香了。我们刚去的时候,她就被好几个军爷看上了,还有人想让她回家当小妾呢!”翠烟说的眉飞色舞,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感觉。
貉绒顿时红了脸,狠狠捏了炊烟一把:“你胡说什么呢?赶快给我闭嘴!”
翠烟捂着胳膊一脸委屈道:“郡主,你看她到现在还欺负我呢,要不干脆让她嫁的人算了!”
貉绒又是羞又是气,又是想要辩驳,一时间百感交集,竟然当场噎在原地上不来气了。
“我知道你们现在对我的忠心耿耿,但是炸了劳军所所真的是个意外,别用这件事情作为笑中我的筹码。我还是那句话主仆的情分或者是缘分是靠我们共同来经营的,经过这一次我会把你们两个人当做我的心腹,但是若以后你们有什么行差踏错,也别怪我用最极端的手法翻脸无情。”丁潇潇淡淡道。
她知道人的情感是会随着环境和氛围有所变化的,如果说她们二人现在是真心实意的,她信,如果告诉她经过这一件事,她们会永远真心实意,丁潇潇不敢保证。
“若是仅此一事,她们将来还敢有叛主的行为,那孤就剁了她们喂狗。”一旁的屈雍不急不缓的说道。
两个丫头赶紧磕头,表衷心。
丁潇潇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城主既然一早就把她们俩救出来了,为什么那天我去劳军所发疯的时候,你不拉住我,还要跟我一起疯,最后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屈雍若是安安静静在旁边看着也便罢了,偏偏他像个捧哏的似的,时不时插进来一句,每一句都挑动着丁潇潇的神经。
“所以说劳军所被炸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安在我一个人头上,城主你也是有责任的。”丁潇潇气呼呼的说道。
“怎么,那个地方,郡主觉得留下更合适一些吗?”屈雍悠悠的问了一句,狠狠塞住了丁潇潇的嘴。
“我自然,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丁潇潇磕磕巴巴的回嘴,“可你也不该这样瞒着我,瞒的这么结实。”
屈雍拿着酒杯突然凑到丁潇潇侧面缓缓说道:“城西早就是该收拾了,为夫想要做什么事情为妻也想到一处去,这不是很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