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丁潇潇一脸震惊,“城西不是自成一派,不受城主府的统辖吗?”
丁一缓缓说道:“我也是好奇,刚才探讨了一下,想必是昨天的爆炸引起的波动不小,城主府借着城主遇袭、近卫队长受伤为由,进去保护城西城民,尤其是爆炸中受伤的。所以,在里面临时驻扎也不一定。”
丁潇潇皱着眉头转了两圈,昨天自己去城西,完全是临时起意的,屈庸就算能掐会算,也不会来的那样巧。
想来,他也应该早就把城西当成一块心病了。
说来也对,他这个城主当的,一边有个富贵闲人城阳少君,在塌一边酣睡,时不时露出些爪牙寻点事端。另一边,半个城乌烟瘴气不受统辖,虽然不曾与城东冲突,但是就这么放在眼前,总不是个办法。
依照屈庸的性子,能把它留到今天已经不容易了。
“主子,貉绒和翠烟两位姑娘什么样子,不若您画一张画像,明日我们看情况能不能混进去,也好打听一二。”丁二说道。
这一下,轮到丁潇潇尴尬了:“画画像?”
原本还想自谦一下,可是一抬头看见三个人正一脸热切地望着自己,丁潇潇想说自己画的像坨屎的话,突然沉了下去,引得她自己还恶心了一下。
“画画像那就不必了,明天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丁潇潇这话却也不是开玩笑的,她心里已经规划好了一条打入城西的道路。
城主府也好,承阳府也好,让他们在城东斗吧。
她东临大郡主要朝着人人谈之色变的城西,大踏步进发了。
两日之后,城西的大街上突然来了一辆马车。样式简单做工也粗糙,可是在这条街上也算是凤毛菱角了。
几个孩子围着车子看热闹,突然之间,他们脑袋一疼,抬起头竟看见了一场铜板雨。
孩子们先愣了愣,片刻之后发了疯一般的拣,之后便一溜烟儿跑回家去了。
不用说,一会的功夫,大人们便将马车周围挤了个水泄不通,衣衫褴褛的各色人你推我搡,都盼望着再掉下来些钱两。
丁一看火候到了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你们当中有谁会织布,举起手来。”
人们面面相觑了一阵,有人怂恿有人摇头,谁也不动。
坐在马车里面的丁潇潇咳嗽了两声,丁一探头进去,她便轻声嘱咐道:“这些人被布庄坑过,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我们,拿出一吊钱来,愿意帮我们做事的,立刻支付。”
丁一得了命令,站在马车上大声喊道:“咱们家主子需要织布的工人,只要能拿下活来的,一个月预支一吊钱!”
“一吊钱!??”
“你掐我一下,看看我听错没有。”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一吊钱啊。”
此时,有人冷着脸出来阻拦:“别听她的,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