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闻言哭诉道:“我满门也就只剩下爷爷和我而已,如果大人不信去西郊绝壁一看不就知道了吗?到时如果证明真的是我和大郡主联合起来欺骗你,要杀要剐,你说了算还不行吗?!”
孩子已经哭哑了嗓子,丝丝泣血一般的声线,听的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唯一一个不淡定的,就数丁潇潇了。
这破字是哪个鬼留的还没弄清楚,这又要立誓,救不到人便要任人宰割?!
这不是不靠谱他妈给不靠谱开门,不靠谱到家了吗?!
她眼看着众人目光都投向自己,慌忙摆手道:“要疯你们自己疯,别带上我。是人是鬼都还没弄清楚,就上赶着让我去送死?我不去,万一这是你们联合起来设的局,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我不干啊,你们谁爱去谁去!”
说罢,她将证明郡主身份的令牌往地上一丢,缩进角落里。
屈雍上前将令牌捡起来,看了看说道:“此事确实蹊跷,用信物交换,也没说明到底是什么信物。”
丁潇潇急了:“我就这么一块令牌,还能,还能是什么。”
几天没遇到黑衣人,她差点忘了自己还揣着那块小木头呢。丁潇潇目光微缩,几乎瞬间明白了这些人大费周章到底是想要什么。
栓子快急疯了,他突然扑向身边的一个狱卒,趁其不备拔出他腰间的佩刀。
气氛突然凝重,狱卒们纷纷涌上前来,挡在城主和首辅大人身前。
被夺了刀的狱卒挤在人群后面,一转头看见城主就在自己身边,顿时矮了一截。
“你要干什么?!”
“放下刀!”
佩刀比男孩没短多少,他摇摇晃晃举着阔背长刀,对着几人,眼睛又一次湿润了。
丁潇潇见状也有些紧张,毕竟这孩子是为了救一只羊都能把自己豁得上的,事关至亲,保不齐他能做出的什么傻事。
“栓子,你冷静点,没人说不救你爷爷。”屈雍难得的柔声说道。
栓子看着众人,知道自己敌不过,他突然向前狠狠劈了几下,然后趁着大家后退的时机,突然拿刀横在自己脖子上。
丁潇潇想也没想,腾身而起,越过众人头顶便要上前夺下长刀。
一直镇定如常的项首辅见到如此的郡主,第一次从心底有了些许动摇。
她轻功竟然如此了得,那她为什么还束手就擒,丝毫不做抵抗呢?
屈雍见丁潇潇毫无防备的空手冲上前去,生怕栓子伤了她,正要动手,忽然男孩在众人面前两眼一翻,缓缓地倒了下去。
丁潇潇扑了个空,正满面疑惑时,看见临邑抱着栓子,一脸疑惑道:“这,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