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的讥讽过于文绉绉了,翠烟只听见了猴子、丑人,她自认为不丑,也不是猴子,就觉得貉绒说的话和自己并不相干,继续美着。
丁潇潇今天没空给她俩断官司,对翠烟说道:“别转了,快来吃饭,吃饱了和我出去一趟。”
今天厨房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照着少姬的食单子,给郡主一模一样准备了一份。这一路,貉绒都愤愤不平的,如今见丁潇潇还叫翠烟一起吃,更是心中不平衡极了。
“大郡主,奴婢跟着您从城主府出来,一路伺候进承阳府,自问事事躬亲、忠心不二。如今,您待这个承阳府的粗使丫头比奴婢还亲近,实在是太让奴婢伤心了。”貉绒瞪着翠烟手里的包子,眼睛就要冒火星子了。
原本不打算说什么的,丁潇潇被她一顿抢白激着了,她盯着貉绒不冷不热的问道:“是吗?那么请问你昨天去哪了?本宫回来一直没看见你。”
没想到郡主有此一问,貉绒惊讶之余,理直气壮道:“自然,是听从郡主吩咐,去找荷花了啊。”
丁潇潇咬了口包子,继续问:”找了一宿?”
这话把貉绒噎到了,她确实没守夜,也自认为不需要给郡主守夜。
不等她再编什么说辞,丁潇潇继续道:“昨天找荷花,前天呢,前天晚上你又在哪?”
“我,奴婢是……”貉绒辩解着,丁潇潇却不预备给她机会了。
“貉绒,本宫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也不甚在意。只是,差事办的好不好,尽心不尽心,人人有眼睛,不是自己靠嘴说出来的。你之前所做,就配我这个待遇,若是想给自己挣个好前程,就先选好主子。不然,站着这山望着那山高,终究成不了气候。翠烟,吃好了吗?”丁潇潇今天是真的没什么耐心。
把手里的包子全塞进嘴里,翠烟呜呜噜噜的点了点头:“吃,吃好了。”
“去找肖管家要车,我们立刻出门!”丁潇潇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貉绒一言不发的过来帮她梳头。
虽然觉得这丫头心眼多不好驾驭,可她主动帮忙丁潇潇还是受用的,毕竟梳头翠烟实在拿不出手。
“郡主可要簪花?”貉绒手脚很利索,一个发髻很快盘在头顶。
丁潇潇摇了摇头:“不用了,今天还是低调一点好。”
说罢,她对着貉绒点了点头,算是收了这份好意,快步出了门。
查了一夜,昨日的黑衣人就像凭空蒸发了,连个水渍都没留下。屈雍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去他出现的茶楼碰碰运气。
毕竟,经过定有痕迹,这么个大活人,总不能是从天而降的吧。
“您问那个黑衣人,小的真的没看清,若有任何线索,怎么敢隐瞒城主?”小二一脸惶恐和无奈,看着屈雍与临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们俩看看清楚,自己真的没说谎。
“那他来之前,茶楼可有什么异常?”临邑问道。
小二挠挠头,想了又想,说道:“没有啊,北雅间每到集日都很卖座。您们定了中间的北二坊,后来那位姑娘带着婢女去了北一坊……”
临邑打断:“那北三坊呢,坐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