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打斗场景,是不久前刚刚完成的脚本,丁潇潇一招一式都烂熟于胸。可是如果真的帮了他,那自己这细作的身份,算是死死钉在板上了啊。
看出丁潇潇犹豫,临邑一把斧子架上她的脖子:“说!要是城主有失,我临邑必然剁了你喂狗!”
刚刚看过尸体,再切切实实感受到冷刃割喉的寒意,丁潇潇视死如归的英雄意气全没了,顿时蔫了。
“不是不是,我真不知道外面都有什么人啊。但是,我知道,这里……有一条密道。”丁潇潇举着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
密道本是攻陷驿馆的第二手准备,但是因为屈雍跑的太快,没派上用场。这会儿城中兵力重点都在围攻驿馆上,暗道必然是安全的。
“密道!?孤一生磊落,从未行过如此苟且之事,让我从密道逃跑?如丧家之犬一般,从狗洞惶惶而走?!想都别想!孤宁肯死在此处,也绝不偷逃!”
屈雍还在慷而慨之的大谈特谈,丁潇潇已经将烛台移动,打开了密道的大门。
临邑赶紧把密道门口的杂物清理出来,方便城主移步。
两个人七手八脚的忙着,谁也没注意听屈雍在说什么。
此刻,屋角四周所有缝隙开始冒烟,不用细看也知道是迷烟。
“下三滥的手段,**峰你有种就来和孤打一架!”屈雍拔出佩剑,一脸愤恨。
临邑挡住口鼻,赶紧上前拉住屈雍:“城主,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保存实力回到西归,再与**峰这老匹夫算总账!”
内有迷烟,外有埋伏。犹豫片刻,屈雍盯着暗道门前一身喜服的丁潇潇,越看越是火大,他大步上前,一手扯掉了丁潇潇的嫁衣,扬手便扔进了棺材。
身上只剩一件薄衫,丁潇潇依然不敢多嘴半句,赶紧将屈雍迎进暗道,恭敬的做着一个“请”的动作。
毕竟只带了一个近卫长,接亲大队都被留在城门外了,屈雍即便是再刚愎自用,也知今日凶险。脱了喜服的丁潇潇看起来,仿佛比刚才顺眼了几分,屈雍踯躅再三,总算是屈尊降贵,走进了暗道。
临邑迅速查看了一遍房间,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便放了一把火,阻延东临发现他们逃走的时间。
眼见着火势越来越大,滚滚浓烟和着迷烟都往密道里灌,临邑催促道:“郡主,你在干什么啊,赶紧关闭密道啊!”
丁潇潇早就被呛的晕头转向了,可是,她只写了怎么打开密道,却从来没写过如何从里面关上。这溜光水滑的四壁,她去哪里找开关呢?
不严谨啊不严谨,写稿不仔细,关键时刻害死人啊。
“火苗都要烧进来了,你到底在干什么!?”临邑怒吼。他开始怀疑这位郡主到底存的什么心,是真的提供密道,还是另有所图。若是她与外面的人早就沆瀣一气,一边用烟一边假意提供密道,那城主……
临邑心中一凉,抽出斧子又一次架在丁潇潇的脖子上:“你敢阴我们!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