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肃静的小院,阶前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台阶上绿植红花并排满满。
张夫人来到明玉房间====
张夫人拉着明玉的手:“玉儿,回来的时候仓促,现在殿下的伤势得到了控制,可以让他去客房休息,哪能总待在你的闺房呢。传出去有损你的清誉。”
明玉:“娘,他伤的太重,我不放心。而且这一刀本来就应该挨在我身上,是殿下他帮我挡了。我要守在他身边时时刻刻照顾他。”
张夫人看看躺在病榻上的佑堂,再看看明玉瞧他的眼神,心里就知道女儿有多么的欢喜他。
张夫人:“玉儿,你可记得数年前来我们府上的那个贵公子?”
明玉:“娘说的是那个教我诗词和打弹弓的俊哥哥?”
闪回小时候====
爬上石狮子的明玉,看到大队人马来到张府。
车辇上下来一个少年公子,锦衣华裘,身姿挺拔,气势刚健,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
明玉对他十分好奇,就跟了过去。
寻着府上来的众多客人的去向,一双灵动的少女的脚步,越过小桥廊,蹦上台阶,跨到客厅外,停在窗外。
大人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大事,这位少年突兀的不合时宜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仔细聆听。
明玉附身在窗边,伸手,敲了敲坐在窗边男孩儿的脑袋。男孩儿抬头看见她,蹙眉。
少年:“大胆……”
明玉忙伸手比『嘘』,莞尔一笑冲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出来,然后猫腰躲下去。
少年与屋内众人说辞一番,真的走出房间。
明玉:“看你仪表不凡,像是有大学问。出府前面拐弯一转是我爹爹建的的私塾学堂,夫子要考的诗词太难,你可会帮我?”
少年瞥了一眼明玉,嘴角一勾,单括弧一笑:“这有何难?!”
廊桥外的学堂传来学子的朗朗读书声——
明明我祖,万邦之君。
有典有则,贻厥子孙。
关石和钧,王府则有…………
郁陶乎予心,颜厚有忸怩。
弗慎厥德,虽悔可追?
夫子摇头晃脑道:“不错!背得都不错。
张明玉,怎么又不见了?李东阳,是不是你又帮她逃课了?
这个大小姐,真是难对付啊!罢了!罢了!
今日为师要考你们诗作,算作小考。
以前就做些个花啊柳啊太简单,今日便要你们以那人人厌恶的蝇虫为题,做诗一首。
半柱香之内给老夫交上来!”
学生们惊愕之声不绝,尽是咬笔。
明玉期盼的眼神看向少年。
少年蹲在墙根底下,听到这个题,冲明玉比了一个手势。
一冥想,单括弧一笑:“这题有何难?”
刷刷的下笔,很快写完丢给了明玉。
明玉一跃爬上了窗户,冲着夫子喊:“夫子,我答完了。”
夫子一看明玉,气急败坏:“大小姐就没有老老实实的好好上过课,你都没有听我讲,能做出什么诗来?
这又是去哪疯去了?你看看你,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吗?”
东阳站起来起哄:“夫子,她肯定是诳您,她要交的诗作估计是画了什么战事布防图又或者是什么八卦阵?
她张明玉就天天想着上战场打仗!”
学堂上的孩子们都哄堂大笑。
明玉不服气地说道:“李东阳你别狗眼看人低,让夫子瞧瞧,再做定论。”
夫子展开宣纸,念:“麦门冬长马鬣(lie)青,茱萸蕊绽蝇头赤……
嗯?不错不错,好句好诗!
这,这半柱香未燃尽,你又没有在学堂上好好听讲,怎会做出如此佳句?
明玉啊明玉,为师真没看出你有如此等灵性,怪为师眼拙啊!”
明玉趾高气昂的对着东阳喊道:“瞧见没有,我这不听讲的人都能写出比你们优秀的诗作,好好跟本姑娘学着点。”
夫子指着众人:“你们看看!明玉年纪最小,还是女儿家,却拔得头筹!
你们这一群年长的哥哥们,脸面何在?!”
明玉乐得捂住嘴!
东阳站起来一伸头,看到了少年,不服气喊道:“夫子!我要举报,张明玉的诗不是她写的!是窗外那个人给她写好的!
夫子一瞪眼,转身凑过去要看。
少年正向屋内看,两人互相看了一个正着!大家起哄!
众男孩们: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