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草原上
也先邀来众将,瓦剌王子伯颜、脱脱不花和公主梅朵也在场。
也先说道“大家都说太子的箭法很好,我瓦剌最擅骑射,不如今天咱们做个比试,看是你皮娇肉贵的皇家子嗣的箭法好,还是我这靠游牧骑射称霸的蒙古儿郎们的箭法好?”
也先想着灭灭这个大明乳臭未干的储君的威风。
明玉心里知道太子的射箭水准,可是不知道殿下的臂力是否完全恢复,悄悄地问了一句:“殿下,药劲儿都散了吗?”
佑堂不语。
也先:“谁先把天上的飞鸟射下来,就算谁赢。”
佑堂:“晚辈不才,怕入不了可汗的眼,就不要献丑了。”
脱脱不花:“听闻这大同之战,大明的太子英武不凡、所向披靡。今日一见,也不过是个不敢较量的缩头乌龟啊。”
明玉上前:“你说谁呢?你别猖狂,我来和你比。”
佑堂拉住明玉。
也先笑笑:“自家人试试身手,太子不要再推让。这个小姑娘倒有些气魄,让她也一起。要是输了,我看你也不用回去了,就留在这大漠吧。”
于是开始了射箭比赛,瓦剌的最优射手和王子们齐上阵,还有佑堂和明玉。
每人的箭上都绑好了名字,一起射天上飞翔的大鸟。
明玉笃定的看着佑堂:“殿下,放心,我来应付他们。”
佑堂括弧一笑,没有回应。
也先一声号令,抬头望天,浩瀚的天空上飞着一排大鸟。
众精装骑士策马飞奔,临开弓之际,方撒手,则战马在草原上驰骋。开弓不可太早,早则身手摇动;亦不可太迟,迟则心眼俱慌.不迟不早,酌匀气力,稳住马上坐姿。开弓之势,头必撑起,股莫离鞍。右肋与腰脊用力往前一推,前手要高.指在分松,对镫之间:不慢、不慌、不高、不低、不重、不轻。各位射手从容自由,皆都不是庶凡骑射!若未搭箭扣先加鞭,既发矢後,再加鞭连弩齐发。拉弓射击,“嗖嗖嗖”箭雨齐发,只见几只鸟儿先后被射了下来。
而此时佑堂立马原地不动,似乎此事与他并无多大干系。
就要分出伯仲之时,听得一声战马长鸣,一骑马疾风般由精装骑士簇拥而出,提缰勒马,马人立而起,一双后蹄乱点,半空里转过马头来,马上人仍稳如泰山,神态从容,四蹄一落地,屹立路中——锦衣白装,跨马当风,长发飞扬宛如风幡,只见这手握着长弓的少年已经松开了手,美艳绝世,飒爽无双,看得在场蒙古兵卫眼睛直勾勾。
竟然有人射中了一只大雕,瓦剌士兵上前一看,此箭正是朱佑堂的弓箭。
公主情不自禁的叹道:“太子的箭法真是名不虚传!父汗,您看,殿下射下一只飞雕。”
明玉看着脱脱不花,趾高气扬地说道:“不知道刚才谁口出狂言,说我们是缩头乌龟。”
脱脱不花有些尴尬,羞愧难当,不服气地说道“哼,侥幸。”
伯颜盯着佑堂,仔细打量这个大明的太子。
明玉看着佑堂,心里既是欢喜,也是骄傲。
夜晚,也先设宴款待太子,伯颜、脱脱不花、梅朵和众将都在。佑堂和明玉坐在席间,两个人的大明服饰装扮,再加上两个人的俊美外形,在大殿上熠熠发光,格外抢眼。
也先命舞者表演了蒙古的舞蹈,女人婀娜多姿的舞姿,男人雄壮有力的体魄,这男人和女人的舞蹈确实彰显了蒙古游牧名族豪放的特点。
梅朵对也先说:“父汗,早有耳闻大明的太子殿下会抚琴,不如今晚让大家有耳福欣赏一番。”
佑堂:“可汗,我的琴技不圣,登不上大雅之堂。还是算了吧。”
也先:“我真不知道男人抚琴是个什么样子,还请太子殿下让本汗开开眼界啊。”
梅朵开心地说道:“父汗,那女儿这就去拿我的古琴。”说着就跑出了大殿。
也先对着明玉说:“小姑娘,今天看你是有些功夫的,不如太子抚琴,你来舞剑,可好?”
佑堂刚想劝诫明玉不要答应,谁知明玉早已起身抱拳回道:“禀可汗,我可以舞一段刀术。”
说完看向佑堂,可迎来的是佑堂的不满和生气的目光。
佑堂有些不安了,感觉事情不妙。
梅朵把古琴递给佑堂:“殿下,请——”
佑堂:“好!有劳公主了。”佑堂接过古琴。
梅朵与佑堂答话后神情更加羞赮,简直不敢抬头看佑堂,脸上红晕如着色般,浑不似当初落落大方的模样。
明玉看在眼里,心头咯噔一下,豁然明白。
大殿中央
佑堂抚琴行云流水,飘逸如风,彰显翩翩君子当如玉,飘飘如仙临风波。
而他身旁,明玉在琴声中身如蛟龙刀如光,两个人的表演琴瑟相和、顾盼生姿,让观看的人淋漓尽致、瞠目结舌。
佑堂不经意间一撇,他也从未见过女子舞刀,而眼前的明玉,剑眉英挺间仿佛又星辰闪烁,身姿飒爽又飘逸妖娆,尽展侠女风范英气十足。
佑堂看明玉的眼神有了丝丝改变。
表演完之后,众人不约而同鼓掌叫彩,都连连称赞没有看够。
此时也先说道:“我看殿下身旁的这个小丫鬟着实有趣得很,不如殿下此番就把她送与本汗可好?”
明玉一听,着实知道自己这爱表现的性子惹了祸,这可如何是好。
佑堂一看,他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赶紧要上前游说搪塞过去,还没等他开口,也先又发问:
“正好,我的梅朵公主也倾心与太子殿下,我可把梅朵许配给太子殿下,两门喜事,我瓦剌与大明的关系可是亲上加亲啊。”
明玉定不住性子了,说道:“不可!”
也先“哼——有何不可?你个区区丫鬟,做我蒙古大漠的妾室,不比你做伺候人的下人好。”
明玉还要争辩,佑堂拦住,上前抱拳行礼说道:“可汗莫气,此女并不是孤的丫鬟,而是边城守将张来瞻之女,此次只身犯险,生死未卜,所以以孤的丫鬟掩盖身份,请可汗见谅。”
也先“噢———,是辽阳王的千金。怪不得如此不同其他女子,那本汗更是喜爱了。本可汗和他辽阳王这些年也没少打仗,也算老相识了,这如果成了一门亲事,也是一段佳话啊。哈哈哈哈————”
佑堂一看事情并没有在他的掌控中发展,只好接着辩道“可汗,还没有听孤说完,这女子本已是父皇许配给我为太子妃,只是边防战事吃紧,所以还未入宫行礼。还请可汗知晓。”
这一说,可炸了锅,这公主梅朵一听,接着就哭闹了起来“父汗,你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