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姚儿这样的语气和表情让人毛骨悚然,袁香蝶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这母女二人是拿爷爷的命来威胁
第二天清晨,老爷子直接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
慵懒的睁开双眼后,眼底闪过一丝怒气。
“都几点了,还睡!?还要我上来喊你,老人就是费事!真给自己当成古时候的老王爷是吧?还有人专门给你伺候着?”
说话的人,是袁姚儿。
当知道家里住进这个糟老头后,心里别提多不情愿了。
“还不麻溜点起床?难不成还让我伺候你更衣是吧?”袁姚儿不屑道。
袁蓝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辈如此羞辱,脸色难看。
不过也没争论,不慌不忙的从床上起身。
看着这小房间,空荡荡的,装饰品也只是一些不入流的玩意,心里一时间不是滋味。
好歹自己以前也是一家之主啊!
……
……
另一边,袁香蝶也醒了。
换好了衣裳从厨房拿来了给爷爷准备好的早餐,想着从前家中父亲经常会给自己亲手做的面条,加上颗烫的油亮的小青菜,便是一份包含心意的早餐。
袁香蝶低头闻了一下,这味道可香了,而且还滴上了两滴香油,这个是特地问了营养师。
毕竟爷爷是从那么远的国外飞回来的,舟车劳顿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休息好,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会不会不习惯,而没睡好呢?
可等到了爷爷的房间后,袁香蝶也傻眼了,呢喃着:“爷爷……”
原本以为爷爷这时候还在熟睡之中,却不知道被眼前的这一幕场景给吓住了。
袁香蝶愣愣的站在楼梯口看着保姆将爷从床上拽起来,拖到下床!
老人家连拖鞋都没穿,就这样穿着一身睡衣被架在了外面的走廊上。
突如其来的破裂声砰砰一下,袁香蝶冲了过去,小腿上因为滚烫的汤水被烫出了几款红色的小泡。
“滚开,你们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个现在这个时间还早啊!”
袁姚儿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会起的这么早,方才自己就应该先去叫这个小贱人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无趣,早知道就先整整她了。
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像只孔雀昂起了自己的下巴。一脸轻蔑的说,“你也不要分什么先来后到刚才的板是你自己摔的,你得自己清理。”
袁香蝶也不说什么,只是用眼睛死死地看着这个女人。
“家里不是有保姆吗?什么事情都交给保姆做好了,刚才你不就是这么说的吗?爷爷还没起床,你就这么早喊了起来,连叫人起床都变成了保姆的工作,那收当然也是保姆来。”
袁蓝因为身体不怎么好的原因,所以只能借由保姆的力气被拖拽着站着起来。
之前自己在国外听到孙女被人欺负的时候还希望自己这副不中用的身子能帮上点什么忙,没想到回来完全就是拖累。
“你这个不孝女…咳咳。不要替你父亲好好教训你。”
老人家拿起了边上的拐杖,就想锤过来。但是速度太慢,又因为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但是眼睛却通红。
袁姚儿大早上的也只是想给这老头一个下马威,便很轻松地躲了过去。
给保姆使了个眼色,黑黑壮壮的保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乡下请过来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走起来呼呼生风的,就连袁香蝶站在远处,都能感觉到楼层的震动。
“你别碰我爷爷,你走开。”
高声的喊叫着,袁香蝶却一点奈何不了这个保姆,她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当初自己在监狱的时候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可偏偏保姆还义正言辞的一脸无所谓,仿佛同它的主人一样是用鼻孔看的人。
“不好意思啊,我只听大小姐的她是雇佣我的人,你一个穷光蛋,连我的工资都发不起。”
这话是多么的轻蔑,不过确实。袁香蝶现在连一个保姆的工资都发不起,要怎样才能保护自己的爷爷。
“爷爷不会有事的,私人医生说我的数据都在国外留有存档,如果突然之间死了,绝对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袁姚儿没想到这老头居然来这么阴险的一招,原来是有备而来。
不过这一切当然没什么用处,也许是在这儿玩累了。
袁姚儿抬起手来拍了拍自己的嘴,因为困倦而张开的小嘴,在袁香蝶眼里就像是深渊一样将自己吞噬进去,而自己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能任他们cuo捏。
“算了,放了吧。”
这语气仿佛是天下都由她来做主,那保姆也听话,立刻松了手,更加是打了脸。
“你们就在这好好聊聊吧,记得好好收起你这副面孔,下午的时候会有人过来跟你谈婚礼的订婚仪式。如果不乖乖照做,小心你亲爱的爷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