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反问:“那岂不是最佳藏人的场所,你觉得那山崩动静和之后的大肆搜查无关?”
蒙面人一惊,“调虎离山?”阑
白山:“搞出这么大动静,冒险闯入树巢,不是为了东西,就是为了人,绝不会是为了好玩或找谁谈什么事情,你刚才说凤族抓了那个褚什么?”
蒙面人:“褚平昆。”
白山:“凤金旗不会无缘无故这般待客,难道被男人婆抢先了一步?务必确认一下情况,把那个褚平昆抓来做确认,起码能知道凤族审问了他什么。”
“……”蒙面人似有些无语,这怎么抓?人已经被凤族给抓了。他不得不试着问道:“直接去凤族抢人吗?”
白山:“偷也好,抢也罢,总之要把人弄到手。不用担心太多,只要不让人认出来,就可以放手去干,褚平昆是池碧瑶的人,被人救走了肯定是池碧瑶干的,不管是凤金旗还是也先,要算账也只能是去找男人婆那边。”
蒙面人笑出了声,“大圣言之有理,我这就去办。”
白山却又淡淡提点了一句,“老三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找到了凤金旗孙女的下落,你折腾到现在,连人藏哪都不能确认,这差距有点大的。”阑
蒙面人略低头,他想说已经打草惊蛇,但又不好为自己辩解什么,只能是默认接受了指责。
天蒙蒙亮时,凤头岭下,咣咣一阵震响打破宁静之余,尖锐的“哔哔”鸣笛示警声也撕裂在夜幕中。
凤金旗闪身到树洞外,看向事发方向,发现那边除了一阵骚动已经没了什么大动静,想过去一看,又回头看了看树厅内,略有忌惮,担心又是一出调虎离山。
山洞外,围坐在篝火前的庾庆几人只是又站了起来而已,眺望事发方向。
“刚才好像是打斗动静,今晚的凤头岭到底是怎么了?”南竹疑惑发问。
他们几个之间自然是找不到答案的,他想去事发地看看情况,又被派来看住他们的人制止了,还是那句话,未得允许不得乱跑,凤族的所有客人一律禁足。
事发地赶回到树洞门口的阿落公急报,“族长,褚平昆出事了,被人劫走了。来者就一个人,修为明显不下于高玄境界,且对褚平昆被关押之地的情况很熟悉,来者孤身闯入,无人能挡,捞了褚平昆就直接带走了,从头到尾未做任何停留,往东南方向飞走了,我十几名拼命阻拦的族人皆遭了毒手。”阑
啪!凤金旗一掌拍在了树墙上,声音不大,却拍出了一个深深的巴掌印,怒不可遏,“竟敢跑我凤族明目张胆抢劫,猖狂!传讯给万花堡,池碧瑶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血洗万花堡!”
“是。”阿落公领命。
凤金旗一副要离去的样子,“你看好家。”
阿落公忙问,“族长要去哪?”
“今晚接连的猖狂你也看到了,把我凤族闹得鸡犬不宁,视我族人性命如草芥,大族长也得给我凤族一个交代。”凤金旗扔下话便划空而逝。
晨曦微现,风铃叮叮,吊脚楼门口,天羽稍犹豫后敲门而入,径直跪坐在了白山跟前,将博浪岛之行的经过做了详细的讲述。
白山安安静静听讲,直到听说禅知一被人劫走后,低眉垂眼的他才出声了,“禅知一的家小也被救走了?”阑
天羽忙道:“没有,黑手似乎只对禅知一感兴趣,没管他的家小,除了个别在混乱中不知去向外,禅知一的主要家小基本都被我们控制在手。”
闻听此言,白山抬眼看了他一眼,似有些意外,稍后平静道:“你来回奔波不停,也辛苦了,先回去歇着吧。”
天羽略欠身谢过后,才爬起离开了。
太阳出来后,白山扛了一捆自己编好的麻绳出门,将自己的帮工拿去乌洛族那边交差,倒是有那么点虽是客却不白吃白喝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