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也不含湖了,索性挑明了,“大行走,这钱要回来了,你拿点辛苦费我没意见,我想知道你能给我留多少?”
还有一半话没说出来,否则我没必要明知道李澄虎想吞这钱还顶风虎口夺食。
简而言之就是,没好处的事为什么要做?何况反而可能带来不测。
向兰萱也不含湖,“我说了,这笔钱到了我手上,我为你去争取这笔钱的事才说的过去,你没必要留麻烦,钱暂时都放我这吧。”
庾庆当即不吭声了,以沉默表示抗拒,谁叫人家修为高深。
向兰萱自然看出了他的抗拒情绪,挑眉道:“什么意思?那笔钱宁愿给李澄虎也不愿放我手上是吧?”
庾庆慢吞吞道:“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不想惹麻烦而已。”
他很清楚,两人之间的把柄太多了,软不得,硬不得,也威胁不得,钱到了这女人手上是拿不回来的,钱在李澄虎手上就还有机会,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未可知,至少还存在那可能。
向兰萱忽意味深长道:“也就是说,你身上那点银票也不想要了是吧?”
庾庆目光僵住,明显有点懵,忽抬头挺胸道:“大行走多心了,我是在想,该怎么向李澄虎开口才合适,才不会惹麻烦。”
向兰萱顿笑靥如花,抬手拍在了他的肩头,“别想那么多,直接说就行,剩下的有我。”
庾庆万分感慨道:“让大行走这般为我操劳,庆内心深感不安。”
“没事,咱们谁跟谁呀。”向兰萱笑咯咯伸手,食指弹了下他的脸颊。
吃痛的庾庆赶紧挪步离她远点,同时心虚四顾,发现这女人有点疯,居然敢当众打情骂俏般,这么多守卫盯着呢,名声还要不要了?
就这时,城门口又传来了车轱辘的动静,两人回头看去,只见一车进城,迎客者上前拨开车帘子有请来客,车厢里钻出了一个胖子跳下车,左顾右盼打量。
来者正是南竹。
庾庆两眼发直,这厮怎么来了?
南竹也看到了他,顿两眼放光,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即屁颠颠小跑而去。
跑着跑着,眼珠子转了一下,脸色又慢慢变得苍白了,气色带了几分病态。
到了跟前,他兴奋道:“老十五,终于找到了你了。”旋即又朝向兰萱拱手,“大行走,有礼了。”
向兰萱颔首微笑。
庾庆则阴着脸道:“你不是在积庐山养病吗?跑这来干嘛?”
彼此都太熟悉了,屁股一撅就知道想拉什么屎,已经意识到了是想来分钱的。
“我…”南竹有点不知该怎么解释,当即皱了眉,手又捂住了腹部的伤口处,一脸的不适。
庾庆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把,也皱了眉头,“积庐山那边搞了这么久,还是没起色?”
南竹貌似敷衍道:“有起色,已经有了点气色,不用担心。”
好吧,见他病恹恹的样子,庾庆一堆想喷他的话又咽了回去,毕竟是他在金墟把人家给连累成了这样。
向兰萱见状也皱了眉,算是体会到了这位探花郎想找到人泉的迫切。
多了个人在边上,她也不想再说什么,看了看天色,招呼道:“行了,都过去吧。”
她在前面带路。
师兄弟二人跟在后面,南竹拽了几下庾庆的胳膊,两人跟前面拉开了些距离后,他才低声问道:“老十五,听说你在三仙堡搞了三个亿?”
庾庆心中恼怒,就知道这厮是冲钱来的,面无表情地甩开了他的拉扯,“没有的事。”
南竹跟在一旁低头暗然道:“按药屠的说法,若是能多做点尝试,这病也未必不能根治,只是尝试的花销太大,可惜咱们没钱。”
庾庆神情抽搐,绷紧了嘴皮子没吭声,眉头也拧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