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海四季如夏,手上拎个折扇的人其实不少。
胡茬男打量了一下庾庆等人的座位后,轻声问了句,“今晚拍品的底细都摸清楚了吗?”
红绡女低声回,“暂时就筹措了十件拍品,据阁里的人说,如果楼下赌场的客人有谁要临时出个什么东西,就还会加拍,目前的底细基本都摸清了。”
他们堵在了门口,在知海阁伙计的恭请示意下,两人挪步走向了座位区。
没任何意外,两人就坐在了庾庆的边上,落座时,胡茬男还与庾庆互相点头致意了一下,然后不熟不搭话的样子。
随着陆陆续续形形色色的客人来到,拍卖场的空位陆续填满,周围厢房里是个什么情况外人却看不清。
上座率七成满的时候,最高处位置最好的厢房内,进来了一个衣着华美的女人,直接走过座位,走到了凭栏处,审视下方拍卖场情形的目光有目空一切的高冷感。
此女名叫相海花,正是相罗策的女儿,也是这知海阁的主人。
在这琥珀海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只是样貌却不敢恭维,长相实在是平庸,还不如跟进来的两名贴身侍女,容貌上的天赋与其他天赋一样,都不是身份地位能决定的。
世间美女虽然多的是,却也不是到处都有。
也许是被她站在前面挡了视线,小师叔手上的折扇竟直接捅了捅相海花的屁股,可谓放肆至极。
此举吓了相海花一跳,回手一把拍开折扇,看向两名贴身侍女的样子明显有些慌乱,显然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会当众这样干,她尽量一脸冷漠,狠狠瞪了他一眼,严厉警告的样子。
小师叔不以为然地靠坐在那,居然还对她做了个隔空亲嘴的动作。
相海花当即有些苦笑不得,翻了个白眼,然后朝两名侍女道:“你们先出去。”
“是。”两名侍女领命而退,好像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没了外人后,相海花银牙咬唇,一屁股坐在了小师叔身边,伸手就掐了小师叔的腰间肉狠狠拧了把,“你要死吧,竟敢当众调戏我,你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师叔呲了牙,“哎哟,痛痛痛。”
相海花没好气地撒了手。
折扇却又伸来挑起了她下巴,“哟,这是想当母老虎,还是想当管家婆,下手这么黑,想谋杀亲夫吗?”
“去。”相海花一把推开,“鬼知道你是谁的亲夫,鬼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跑这来糊弄我。”
折扇又伸了出去撩她脖子,撩她的身体,撩她的胸,“糊弄你哪了?”
她又要伸手打开,却被小师叔一把抓了她手给拽翻到了怀里搂着,温言细语着问道:“好好的,怎么又说这阴阳怪气的话了?”
被他安抚性的一番抚摸,相海花神色也变得温柔了起来,搂抱着他依偎着,轻叹道:“你一看就是见惯了美女万花丛中过的人,我又不是什么美女,脾气还不好,你能喜欢我什么呀,有些事我心知肚明的。”
小师叔挑起她的下巴,与之四目相对,目中似有深情流露,“我喜欢的,你是不会懂的,女人呀,许多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一张脸的其实没什么意义。有些深藏不露的才叫真好,皮肤滑嫩,手感那叫一个好,鲜嫩多汁,让人食髓知味恋恋不舍呀,只知道看脸的才叫一肤浅。”
说着,手已经不知不觉摸进了人家的衣领子里探寻什么,“你是个情慧在心女人,根本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你什么都懂,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或者说不屑于去表达,我最喜欢你这种真性情的女人。
你这种女人是个宝啊,不会给我惹事,也不需要我去养,甚至不需要我负责什么,我简直占尽了便宜,你我在一起不会涉及什么利益,能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自己喜欢的情投意合。海花,跟你在一起,我很舒适,很放松,我很喜欢你。
再说了,你脾气有什么不好的?有对我不好吗?在我面前一贯很好,我让你跪着的时候,你不是老老实实跪着的么?”
被几句话给撩的含情脉脉的相海花一听后话,顿时啐了他一声,面有臊红,赶紧起身拉开他手,坐好了整理衣领子,边埋怨,“胡乱动手动脚,回头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回头让我爹知道了,看你怕不怕。”
小师叔嗅了嗅摸过她身体的手,很迷恋很喜欢那气味的样子,“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不想与你公然露面,只是不想张扬,只是不想让人误会我是个吃软饭的罢了,咱们地位不匹配,容易让人误会我对你有所图,我不想听那些风言风语。”
伸手抚摸上了她的耳垂,“我不图你什么,你也不要给我摆你的身份地位,在我面前老老实实做个小女人,高兴咱们就在一起,不高兴就一拍两散,谁都别图谁什么,在一起只问一个愿不愿意,只得一个不后悔,好吗?”
刚整理好衣裳的相海花顿一脸温柔,又慢慢依偎进了他的怀里,含情脉脉享受他身体气息的样子,呢喃嘀咕,“拍卖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惯了当然这样说,我不是没来这看过么,怎么,陪陪我不行吗?”
“行,我做小女人陪你行不行?”
“乖,先叫声‘夫君’来听听。”